江漾乖顺地低着头，让宁婠婠一个劲儿的折腾。

他渐渐闭上眼睛，脑子里回忆着往事。

不是可怜他……

那她是不是，喜欢他？

这时，宁婠婠突然张嘴大叫，她紧紧攥着江漾的衣领子，把衣服几乎扯得变了形：“刘顺这个傻批！居然用凶器打人！这要是打了头，不就得吃席了嘛！”

耳边是她的尖叫和辱骂，声音大到他的耳膜隐隐颤动。江漾没有挣脱，风灌入了他的领子里，疼痛和凉意让他深呼吸了一下。

他扭头看了眼后背，毫不迟疑就回过了头。

只要骨头没事，这伤又算得了什么？

宁婠婠翻了个白眼，心里早已骂遍刘顺的祖宗十八代。

刚刚给他贴创口贴的时候，她被江漾脑袋后面的淤青吸引，就这么看了一眼。万幸看到了那团淤痕，不然她都不知道江漾挨了这么重的一棍。

他居然还忍痛不说！

最可恨的是，这里治安稀烂，学校也不管。

不行，一直被欺负就会让人觉得他们软弱，一定要反抗！

对！没错！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说不定教训一次，以后就不敢找江漾的麻烦了！

宁婠婠越想越觉得可行，那股子兴奋跳到了嗓子眼。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脑子措不及防“叮”了一声。

【叮！001号想法过于危险！不可实施违背人设的举动！否则判定违规！】

这一次，系统的警告也没有让宁婠婠停下报复的心思。

“江漾，你说我们要不要合伙打他们一顿？”宁婠婠自顾自说得开心，“叫他们欺负你，我们也欺负欺负他们！不对，这不叫欺负，这叫复仇！”

宁婠婠说了半晌，结果见江漾一声不吭。

眉头不自觉地微蹙，她口中的话像是卡了壳儿，直到无声。

“江漾，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这是宁婠婠想到的第一个原因。

江漾嗓音干哑：“没……”

“那你怎么不说话？”

他的目光空洞，暗含嘲讽：“不能打，会被退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宁婠婠整个人都愣住了。

退学？

＊

宁婠婠机械般洗澡刷牙，直到上了床，她还是死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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