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又支支吾吾道:“我…我白天大概了解了一下……”
他声音放的很轻,说出来的话很隐晦,是不好意思,却也是一只只修剪过的爪子,在裴予的心口挠了一遍又一遍:“我后天要开机的。”
好学的郁清,在今天白天是真的明白了裴予为什么说要等他有假。
听说,
很疼。
裴予俯首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惹得郁清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甚至察觉到自己的眼睫都有点湿。
随后裴予的声音才终于响起:“我知道。”
他捻着他的发尾,声音低低的:“我帮你。”
郁清就在这三个字中瞬间爆炸。
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像是被堵了什么东西一样,本就过高的体温更加烫的不像话。
还是裴予又带着安抚的吻了吻他的眉心,郁清才终于修复了点语言系统,勉强挤出了几个字:“我可以洗冷水澡。”
话才出口,他的本能就替他接上了裴予的话,他脑海里的声音和裴予的声音一起重合——
“对身体不好。”
郁清无意识的抓紧了裴予的衣服,将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真丝睡衣死死的攥在自己手里:“……那、那你要怎么帮。”
裴予没说话。
只再一次吻住了他那抹痣。
铺的平整的被子深陷又拧做一团。
郁清一手陷在深色的被单里,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了白。
他另一只手虚掩着自己的双眸,不敢去看裴予,但也正是因此,黑暗才叫一些感官更为敏.感。
昏暗的暖光灯透过他指间的缝隙落在他的眼上,像是一层轻.薄的纱,将本就迷.离的双眸遮掩得更为恍惚。
郁清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僵硬而又滚烫的。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开到了最大档的火炉,已经够热了,可架不住裴予的手更为炽烈。
裴予的掌心有着不算薄的茧。
尤其他实在是将郁清养得太好了。
从未吃过苦的、从小就没看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自己都没有动用过手的小少爷,哪里抵得住啊。
郁清止不住的轻颤,呼吸都错乱到毫无节奏,一双狗狗眼更是红得可怜又可爱。
惹得裴予又俯身去吻他的眼睛。
他在他的怀里轻颤。
能被遮住的画布被人泼了墨,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成片的麻绳粗.粝磨人,即便过热的温度能够缓解一点,但带来的却是更多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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