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予好不容易压住那些肆意滋生的念头微微松开郁清时,郁清唇上已经破了两个口。
除了固定的那枚痣上必定会出现的以外,还有下唇的一点。
是裴予的犬牙抵出来的。
郁清也是头一回知道裴予还有那样尖利的犬牙。
不过……
郁清深呼吸了几口气,有点不敢看裴予。
因为,
他刚才在浑浑噩噩间吃痛……
裴予抬起一只撑在郁清脑侧的手,大拇指随意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并没有管那一点微弱的血迹。
可他这个动作,却让郁清瞬间脑补出了无数的场景。
他曾经听裴予的大学同学们跟他说过别看裴予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但其实打起架来也是足够的狠。
毕竟那时才二十出头的裴予也还不是个老干部、老父亲,那身肌肉不是摆着好看。
郁清没见过他动手。
在他所有的记忆里,裴予就是穿着西装和衬衫,身上永远带着一支价值不菲的钢笔。
哪怕见识过裴予手臂上的肌肉,也亲手测量过裴予的肩宽,这一米九几的身高也的确摆在他面前——
郁清还是一直无法想象裴予打架的样子。
他觉得如果他比裴予大,那他大概会努力赚钱养家,让裴予搞一辈子的学术。
好像那样在大家的言论中比较清高、触不可及的行业才适合他。
然而现在,
郁清直接被他这无意识的一个动作撩到爆炸。
被亲得不能呼吸他都只是羞恼的红了红耳朵意思一下,现在却整个脖子都憋得泛红。
郁清抿住唇,把鸡叫压在心里。
但到底两人的距离都太近,彼此身体的反应无疑是第一时间感知到。
郁清这回是真的爆炸了。
他有点羞愤,在裴予面前无需顾及,就不由得红了眼眶。
郁清并不知道这落在裴予眼里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仿佛一盆墨泼在了他的眼里,也如同受到了蛊惑一般。
裴予微微垂首,在他的鼻尖抵住郁清的脖颈时,郁清下意识绷紧的身体就好像是一捆胶带,将他绷断的那根弦勉勉强强的黏合起来。
裴予顿了顿,到底还是直起了身子。
郁清干咽了一下,没敢再继续撩拨他,却还记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事:“……叔叔。”
在外人面前,郁清的声音总是明亮而又清朗,像是山间清澈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