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在院门口的位置,停了两息。
而后她未发一言,直接消失在原地。
云珺怔在原地,愣愣看凌霄消失的地方,许久许久,他轻笑出声。
走得......真干脆啊。
……
三皇子离开离苑后,并没有声张自己在离苑被偷袭的事,反而对自己在离苑的经历闭口不言,还把去了的人都关了禁闭,勒令他们只字都不许提,搞得神神秘秘。
他马不停蹄的,到了云帝跟前,还让云帝屏退了众人,把云珺召了过去。
于是刚送走了凌霄的云珺,还没来得及收拾离苑,就被召到了云帝跟前。
三皇子先开了口,道自己今日去了趟离苑,翻了云珺的屋,特来向云帝请罪。
云帝闻言不以为意,对其擅闯皇弟宅院并大闹一场的行为只是口头责问了几句,就不再多言,甚至还转头责问起了云珺。
“内务府不是替你选了更合适的宫殿吗?怎么还住在那种地方?”
云珺垂首而立,恭恭敬敬里带着点小心翼翼地回道:“离苑僻静清幽,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儿臣住了这么些年,已习惯了......”
“嗤。”
云珺话还没说完,候立在旁的三皇子忽的冷嗤出声,打断了他。
云帝皱眉,垂眸望去。
三皇子也不犯杵,反迎着云帝的目光说道:“父皇,我看九弟不是习惯了离苑的僻静清幽,而是习惯了离苑里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云珺蹙眉,望向三皇子,只得了他一个轻蔑的斜睨。
上首云帝沉着声:“什么东西?”
三皇子就肃起面容,朝云帝拱手回道:“父皇,我刚刚话还没说完,今日我去了离苑,因好奇想看一看九弟放在庭院中的红梅时......”
他将在离苑的遭遇,一五一十说给云帝听。
随着三皇子的话音落下,室内陷入一片压抑的静谧。
上首云帝面沉入水,他的眸中凶光毕露,脸部线条紧绷,仔细看,甚至能看出他的牙关,是微微咬着的。
但他到底还保持着帝王应有的理智,“云珺,你有何话说?”
云珺恰当的面露困惑和愤恨之色,声音也带着股委屈的意味,“父皇,三皇兄今日特意挑了儿臣不在离苑的时候过去,离苑里当时都是三皇兄的人,三皇兄要如何编排,儿臣都百口莫辩。”
“但...”,云珺顿了顿,继续说道:“儿臣赶到离苑的时候,正好亲眼看到,三皇兄身边的人,安然无恙地砸了那个花瓶。”
云帝闻言,压着怒火,又转头去看三皇子。
三皇子早有预料,淡定地回道:“父皇,这反而更加说明了,离苑里藏的那东西有灵性,还知道看人和下手的时机。”
心知这不够具有说服力,不待云帝发怒,三皇子便又抛出了其他有力的佐证。
“父皇,若不是那东西,儿臣就问一句,九弟的病...是怎么突然就好了的?”
“九弟这病病了二十年,连太医都无能为力说九弟活不过二十...而且据我所知,九弟上次去太医院问诊的时候,可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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