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原来好好在过水金桥外面等着的几个人,怎么就过来了,还当着李悫的面,在御极殿上,李悫面前就拔剑相向。
吴襄闭眼,知道这个人是有口难言了,他的手微微颤抖,决定弃卒保车。
“殿前拔剑,格杀勿论。”吴襄闭上眼睛。
还没有等羽卫动手,殿上的守卫便已经将闯进来的三个人戳了个对穿,再也不能开口了。
李义森看向吴襄,却见吴襄看着他,淡淡道:“你若是此时束手就擒,家人还能有一线生机,若是冥顽不灵,怕是回天乏术了。”
李义森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是即便是不识水性的人,溺水临死也会一番折腾,以求生机,他哪里就会乖乖听从吴襄的意思。
“陛下,臣冤枉!”
崔游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仇卫首冤枉你?众所周知羽卫一切行事以皇室为先,你敢质疑?”
“我……”李义森张口结舌。
他自然不敢。
“大成律令,一甲顶三弩,三甲进地府,你这整整五百副战时铠甲……”崔游眼睫垂下,再抬眼时眸中冷光四溢,“是想进多少次地府?”
崔游抬眼征询李悫的意见:“陛下,尚有一事。臣手中有李义森与梁兰国勾结的确凿证据,其中还牵扯了吴相之子兵马司车马主司吴枫,他与梁兰国叶护阿纳也特通信,其中对于陛下任人一事,也是多有微词。本不应烦扰陛下,可是事关吴相,臣拿不准主意,请示陛下该如何处置才好?”
李悫闻了许久的月澄香,面色却越加青白,他吸吸鼻子,明显精神不济。
“既然已经查明了,剩下的事情便由你来做吧。”李悫扶着龙椅的把手起身。
苏伏及时将月澄香盒子收回,放到袖中,去搀扶他。
张禄见状也要去搀扶,却被李悫一手挥开,冷冷道:“你既然已经是吴相的人了,就不必再会孤这边了。去吧。”又转头对崔游道,“若是确凿,大成留不下对孤有异心之人,李义森,斩,吴枫割去舌头,砍去十指,斩。喜欢梁兰国是么?那尸首便丢到凉州外喂狗。”
他这话一出,吴襄眼歪嘴斜,扑倒在地,手还不住的颤抖。
李义森跪下,连声重复道:“陛下,冤枉啊!”
李悫却早已厌烦,完全不听他的喊冤,甚至加快了一些脚步。
李璿跪着求李悫道:“阿耶,饶了表弟吧。舅父一心为阿耶啊……”
李悫本已经下了台阶,听见他的话,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在这个殿上,那个人对自己也是这么说。
我一心都是为了你啊,阿兄。
哼。
李悫认为李璿眼中完全没有李氏,只有吴氏,心中觉得更是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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