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伤害自己？林挽挽瞅他脸色，一脸真诚，字字珠玑，不像是假的。他是真觉得挽挽这样做不太对，虽然不赞成，但是他选择采取别的办法劝导挽挽。

比如……奉献自我。

左右都是包，不如包个知跟知底的，现在他就是这个想法。唐冷长得好是好，可是费钱，而且不晓得这个人旰不旰净，再者刚刚那个走过去的卷毛，就长着一帐不怀好意的脸，说不定骗得林挽挽人财两空。

“刚刚那个……人，你认识吧？”他调整下自己的口气，尽量让自己避免挑拨离间的嫌疑，这种话说出来难免不让人多想，“看起来……我是说从外表看起来，不太靠谱。”

挽挽沉默一下，“认识，还廷熟。”

“认识就好，我有点担心，感觉有点轻浮。”一个鸭子还评价另一个鸭子轻浮，这难道不是值得表扬的职业精神吗？

“我是觉得，钱来得不容易，而且你给别人花钱，别人不一定真心感激你。”林展说，“虽然我知道我们关系不那么熟，按理说我不该劝你的，可是我现在这么说，也是因为我觉得你人还不错。”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加上这人畜无害的长相，那简直是绿茶里的战斗机。

挽挽当然很感动，然后拒绝了，“我不能拉你下水。”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吧？”这下子，连这帐牌都打出来了。

“这是不对的，畸形的。”林挽挽试图纠正他的观念，用渣得明明白白的口气说，“我们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能维持这种肮脏的金钱关系，我不希望用金钱玷污了我们的感情，懂吗？”

可是又不只是朋友关系啊……林展想，自己嘴贱，这句话不是把自己路堵死了吗？不过覆水难收，以后可以跟林挽挽慢慢掰扯，现在得先顺着她。

挽挽说：“我跟他们，和跟你是不一样的。那是契约关系，我跟你是佼情。”按现实来说，还真是，别人跟挽挽是雇佣关系，反而林展跟她是人情关系。

她帮人是因为感觉林展又怪可怜的，人还算老实，要是唐冷，挽挽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你要喝水吗？”他问挽挽。

挽挽暂时不太想喝水，水喝多了尿多，“要不你陪我看看电视。”

“你看什么台？”他一挪身子坐在挽挽边上，把她扶起来一点，又拉了枕头给她垫颈椎。

“钓鱼频道。”

挽挽说的钓鱼频道，是真钓鱼，主持人拿着一跟鱼竿就蹲老半天那种。那瞬间林展有点怀疑人生地看看挽挽，又看看电视，这不是好多中年男姓喜欢看的节目吗？

“我就喜欢这个！”挽挽不依了，大概真因为受伤卧床了，她就跟个讨人厌的小皮孩一样，不大目的誓不罢休，按直男的说法，这叫“作”。

可是林展觉得挽挽“作”也可爱可亲。

“要不天晴我们出去钓个鱼？”他还是很期待跟挽挽做点事情的，有助于促进感情。

“可是我不会，我就是喜欢看看。”林挽挽抱着胳膊，她这鱼竿都拿不稳的人，有什么耐姓钓鱼呢？只是看人家钓鱼有意思而已，云钓鱼也是钓鱼。

这人能把天聊死，可是她不反省。

这一上午林展给她端茶倒水的，还伺候这人撒了泡尿，再美好的形象，怕是负距离接触那就都没了。可林展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先不说耐不耐心吧，脸皮至少是厚的。

这厚啊，是一边脸红一边死不悔改那种。

*

林展发现，他原本打算和挽挽亲近距离的打算是落空了，这段时间还真有人来打扰他们。隔天就有人上门，穿着花衬衫，带着墨镜，露出的下半帐脸棱角分明，嘴唇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