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阿k那破动袜子挽挽还耿耿于怀,她记不住人脸,只记得有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穿得很寒酸的鸭子。别的鸭子起码还有光鲜亮丽的外表。
这是卖惨?怎么又来约她?
这趟跟钟煜从滑雪场回来,他又屈尊给挽挽炖了猪蹄,手艺不太行,勉强入口。钟煜也试过挽挽的手艺,他跟挽挽比还是差太远,之前工作忙的时候,每天只能吃外卖,自己炖的菜味道也不行。
他跟挽挽嘱咐:“冰箱的菜不够了,我会把钱打给你,你去买一些食材。你会烧汤吗?”
挽挽喝一口他的猪骨汤,味道太咸。
“勉勉强强,我可以继续学。”其实她的手艺比钟煜好太多,不过她学菜还是快的。
钟煜坐下来,抱着胳膊肘支在桌上,“我想吃鸭血粉丝汤。”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带了点怀念,挽挽好像猜到他是什么地方的人了,毕竟是做见不得光的事情,那背井离乡正常。做这行抬不起头,人际社会这点不方便的就是,在城里做个什么,十里八乡的亲戚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可抬不起头,特别这社会上,做鸭的。鸡好歹只接男客,而有些底层鸭子,那是男女不忌,双揷头,增加了感染艾滋的风险。
钟煜清楚,所以一向谨慎。
……
阿k仔仔细细看了自己的衣着,白t恤牛仔库,不是很正式,但上下旰净朴素。头发修剪过,眉毛也打理好,轮廓清晰,看着是个清透的学生仔。
室友跟阿k说,男人关键是看整洁,举止要绅士风度,女孩子都喜欢礼貌的。
这没问题,阿k內向腼腆,也不是坏的。
不过他说的另一点,适可而止的霸道,他就不明白了。
“要是对方没拒绝你,那就是脸皮薄,要答应。这个时候就要主动出击,结账你要抢在前面,花钱不要吝啬。”他知道阿k条件不算好,这人来学校的时候带的被单都是洗了发白的——这年头,真有人能穷成这样吗?
可过几个月,他还是信了,阿k自己做饭自己烧水,连顿饭都舍不得去外头吃。打两份工,把时间挤得满满当当,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半用。
不过他们还不知道阿k做鸭子这事情,阿k也只说挽挽是校外兼职认识的。
“得破费——你还有钱不?”室友觉得这种事情难免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