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轻点头,“那便再休养一阵,等时局稳定些我就安排你离开这里。”
“嗯……”向南点着头,见白双要走又立马叫住她,“抱歉,我还是让你失望了。”
白双眼目下垂,“倒也不是失望,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千里迢迢来沙堰北,骗的我堂堂转竟是因为他这样的一招卑劣。”
她话语中尽是无奈和不屑,向南不禁紧皱起眉头。
“罢了,”白双轻叹,“你我立场确实不同,但我那日救你不是代表我能容忍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还你以往的人情,倘若有下一次,我说不定会亲手了结你。”
向南闻言手指颤抖,“就因为他?”
她点头,言语坚定,“就因为他。”
他听得哑口无言,面色灰白的不正常。
良久,才听向南又开口,“除开我,成功潜进军营的殿下的人,还有九名。”
白双闻言一愣,随即道:“多谢你的坦白——十五日后我会安排人来送你出城。离开沙堰北五百里外,你何去何从我不再插手。”
说罢,她便果决离去。
向南伸着手想挽留,可挽留的话终究未说出口。
“公子可小心些,这腰上的伤口好不容易有见好的势头。”
药童扶着他的手臂放下,向南不语,盯着敞开的房门外头,目光苍凉。
而如白双所言,十五日后便有人来驿站接向南离开。
只不过这十五日内,他再未见过白双。
……
那日白双带着向南离开后,等到白瑚和宋沧恩回将军府她才得知营中的九名刺客叁日内被逐一逮捕。
得知全数找出,她重重地松了口气。
这日平关伯宋祈因担心宋沧恩身体,百忙之中抽空从军营赶回来。
白双陪着白瑚在小院照看宋沧恩,看见宋祈便心虚的站起身,“宋伯父。”
白瑚行礼后则是让人去端椅子来床边。
宋祈并未在意,他挥挥手,“莫要多礼,我就是回来看看沧恩——瑚儿,我带了些补药回来,你同双儿去将这药分成两份,给旁边宅院送去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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