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么,就是忽然对佛法很感兴趣罢了——姐夫,你这么关心我的事情,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情?白姨娘的事情,你又如何处理的?”
白双灵巧的避过了话题,杏眼满是疑惑和不满。
好像白瑚在宋沧恩那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而宋沧恩盯着她的脸,张了张嘴,然后别开了眼说:“是瑚儿要的药,至于怎么让白姨娘吃了……”
还未说完,白双就有些冲动的说:“是啊,是瑚姐姐要的药,但却是我喝了,就一剂!”
“什么?!”
宋沧恩听见这话的时候不由得睁大了眼。
“姐夫,你不能冤枉瑚姐姐,这事儿跟她没有关系。不要问我为何要吃避子药,但那一剂药真真是给我喝了,你可以让人去查一查,白姨娘的那一剂药,同林大夫开的药方是一模一样的吗?”
“白双,你就算想要帮她瞒住这事,也不能如此说话!你可知这话要是传出去,你会给白府带来多大的……”
“我知道!”白双打断了他,秀眉紧蹙说:“姐夫,我知你不是坏人,知你疼爱姐姐,也看得出来你心中是有瑚姐姐的,所以我才敢在你的面前将此事说出来。否则,瑚姐姐为了帮我瞒住,连毒害姨娘这种事情都在你的面前抗住了,我也不会在事后将实情说出来。”
她说的诚恳,宋沧恩的目光在她的面上没有捕捉到一瞬的慌张。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半晌,才见他张了张嘴,那模样怪异极了。
似是懊悔,可嘴角却挂着一抹不合时宜的笑,也并无知道真相之后的内疚感。
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冤枉过白瑚一样。
白双看着他,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χγцzんàīщц㍡cοм(xyuzhaiwu9.c⒪m)
宋沧恩竟还长长的舒了口气。
她不解道:“什么意思?姐夫难道就无半分愧疚?白姨娘出事之后,你可有冷落姐姐?”
“未曾。”他嘴角的笑意难掩,莫名道:“至少,她不是真的不想为我生孩子了。”
“姐夫……”
“罢了,今日我们说的事情,万不可跟其他人说知道吗?别人问起,就说我怪罪白瑚怪罪的厉害。”
“这……”
白双十分困惑,随即又试探的开了口。
“姐夫,可是有人想对姐姐不利?不对,应当是想对你,对平关伯府不利?”
宋沧恩敛了几分笑意,面上又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说:“什么事你都琢磨的透?往后不许东想西想的,免得要惹岔子。”
她不甘,哼了一声说:“那我也断不会拿无辜的女子来为姐姐挡灾。”
他闻声眯了眯眼,空气瞬间冷凝了几分。
不过瞧见他这幅神情,白双便知道自己猜的有几分对了。
还好,至少世子姐夫,起码待姐姐是真心的。
至于那白姨娘,无端陷害姐姐,其心可诛!
正在白双思忖见,宋沧恩忽然开了口说:“白双,你知道事情的叁分,便能猜出七分,还剩下叁分是你没有办法把握的事情。你聪明不假,但就是因为只能了解七分又妄想救人救己,这会给你和白府带来灭顶之灾。我要是你,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足以保住自己就好。”
他是在说何事,白双不得其解,便道:“那便合该女子居于堂后?剩下的叁分我自然也是会尽可能握在手中。姐夫你这样小看女子,难怪姐姐不喜欢你!”
他闻言嘴角一抽,愣愣的问道:“她不喜欢我?”
“自然!我也不大喜欢!”
白双撇下嘴角。
宋沧恩则有些无奈的收住了话头,幽幽的说道:“我可从未小看过她。”
两人便不再说话了。
马车入了香山中,瞬间就冷了几分。
白双穿的衣服单薄,缩了缩脖子。
今日不是休沐,更不是何节日,香山来来往往的人猎户、药农居多,香客和马车甚少。
到了白马寺的门口,白双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