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刈德精瘦老头,这一脚却实在。
“哎哟!”男人滚倒在地。
司刈德骂开了:“你祖上传下来的?我怕你祖上光芒太盛找不死你个王八羔子!永定侯府的东西也敢拿!”
男人这一听才慌了神:“大人、大人,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只是不知道,大人救救我!”说着忙不迭地磕头。
“说,这玉佩哪来的?”
“就是那当街纵马的女人给的。”
司刈德大惊:“她可还说了什么?现在人在何处?快将他带来见我!”
“说,说,有人劫杀朝廷命官,让小的来找大人!”
司刈德一听,反而平静了许多。
他不着痕迹地往侧室看了一眼,被劫杀的命官,此刻正躺在床上。
司刈德坐下道:“快快放了她,将她带来见我。”
男人哆哆嗦嗦道:“只怕要抬过来了……”
“什么!”
“她受了伤已经晕过去了。”
司刈德:……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
徐莹莹醒过来的时候,鼻子里全是沉沉的檀香味道,她伸手往头上摸,已经被厚厚的纱布包裹。打量四周,才发觉自己身处帷帐之内。
她挣扎着起身,却看见司刈德一张精神矍铄又表情复杂的脸。
“司大人!”徐莹莹一把拽住司刈德的袖子,“救救我夫君,我们在垂水驿馆遇到了劫杀……”
司刈德却沉下眸子,目光闪烁,似是不敢看她。
徐莹莹有了不好的预感:“您都知道了?我夫君他怎么样了?”
“您说话呀!”徐莹莹着急道。
司刈德半晌才开口:“夜间有人拍老夫的府邸大门,正是夏侍郎,贼人我已经派人去擒,但是夏侍郎他……”
“怎样?”徐莹莹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颤抖。
“是医馆无用,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可能、可能以后也不会醒了。”
徐莹莹的手无力地垂下来。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她喃喃道。
夏修野的命运原本就该是封妻荫子、平步青云。
怎的遇上她之后就是受伤、出行,这一下连命都几乎搭上。
她以为她本来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想到改变的却是别人的。
徐莹莹甚至有些荒唐地想,如果她从一开始就遵循徐优青本人的宿命,今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