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曼心情愉悦,趴在床边打起了盹,本以为等睡醒了她就能带着阿娘回去找爹了,结果,等她睡醒,迎接她的却是张冷冰冰的床。
床上的人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她的,一封是给况飞舟的。
看到这两封信,况曼木了一会儿,将石竹月留给她的那封信撕开,一目十行扫过。
看完信,况曼肩膀拉耸,坐到了床沿上,深深叹了口气。
一家三口团聚又飞了。
阿娘不告而别,让她别担心,说忘情蛊已解,还让她别插手她与阿爹之间的事,还有就是将另一封信带给阿爹……反正信上就一个内容,那就是她暂时不想见阿爹。
况曼凝眉,阿娘都不受忘情蛊影响了,怎么还不愿意见阿爹啊?
算了,还是先将信带去给阿爹吧,阿爹和阿娘感情一向很好,他应该有办法将阿娘哄回来。
况曼失落地带着信,去了圣慾天,将娘亲忘情蛊已解的事告诉了况飞舟,并将信给了他。
况飞舟接过信,待看到那句“容颜已逝,与君相忘江湖”时,况飞舟眼中顿生恼意,气势陡然大开,磅礴内力外泄,将飞鹤谷都震得晃了两下。
况飞舟抿唇,手紧紧一捏,竟生生将信给捏成了纸屑,旋即轮椅一转,朝况曼沉沉道了声:“阿曼,你和孟九重回东义县等我和你娘,我一定会将你阿娘带回来。”
说罢,也不等况曼回话,轮椅腾空,直冲山门,眨个眼就消失在了圣慾天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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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飞舟走的很干脆,如今他已卸下一身责任,想去哪就能去哪了。因为,在况曼成亲前不久,他已经传位给了黎初霁。
黎初霁上位当天,姜鲁皇室的那位四王爷还亲至圣欲天观了礼。他与况飞舟还有黎初霁闭门彻谈一夜,没过多久,血鸦卫的首领就换了人,换成了黎初霁。
这中间双方达成了什么协议,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
穆元德卸去一身责任,参加完况曼他们的婚礼,又隐居在了苍山。
他体内的邪心焰一直没有解掉,因为最后一块铁涎被沈镇远那狗贼给练成了一瓶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丹药。
吴佣曾递过消息给况曼和孟九重,说江南那边,好些道观的道长都失踪了,这事,况曼他们一直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到沈镇远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他们才弄明白道长们失踪的原因。
沈镇远这人野心是真不小,想谋朝篡位就罢了,龙椅的边都没摸到,就想长生不老了,掳了一群道士练仙丹,欲长生不老。
那块初生的寒冰铁涎,就这么被沈镇远这傻缺玩意祸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