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况曼的能力,孟九重在穆元德面前他都没有提过,只说况曼舞得一手好鞭。
镇北侯亲自出帐,送孟九重三人离开。
走到帐外,况曼想起一件事。她眸子轻轻一眯,停住脚步,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侯爷,小妇人冒昧问一句,官府那边可曾调查到了沈镇远的踪迹?”
镇北侯视线落到况曼身上:“这个我不大清楚。”
这事,镇北侯确实不大清楚。
他来边关快半年了,这半年一直忙着边关的事,没怎么关注官府那边的消息。
镇北侯:“况娘子有沈镇远消息吗?”
况曼摇头:“若是有,就不会问侯爷了。只是突然想起他罢了,他与枯鹤院有合作,上次泾山之时,负责泾山事宜的是枯鹤院的三祭师,这次大祭师来边关,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次联手。还有便是……在泾山时,沈镇曾想黑吃黑,吃掉泾山的铁矿。”
镇北侯一惊:“哦……还有这事?”
这些事,他是真不清楚,皇上一接到中原混进了不少回纥人,就立即下旨让他前来边关,泾山的事,他一点都不曾沾过手。
一旁边的四王爷朝镇北候点了点头。
黑吃黑这事,镇北侯不知道,但四王爷知道,但他和皇帝都猜不透沈镇远黑吃黑的目的。
“我亲眼所见。”况曼点头:“据九哥说,赤阳只是一个建立不到百年的江湖势力,说来也奇怪,一个江湖势力,要那么多铁矿干什么。”
况曼状似感慨地说了一句,便与孟九重离开了帐营。
这看似与这次事件毫无关系的话,却让镇北侯和四王爷陷入了沉默中。
片刻后,四王爷回神,盯着况曼三人的背影,道:“这就是况飞舟那个失踪八年的女儿?”
镇北侯一颔首:“是的,据说身手不错。”
四王爷笑了笑:“她可不是简单身手不错,抓了一个回纥可汗的私生子,后来又在百濮捉住了一个昆苗。”
镇北侯一楞:“昆苗是她抓住的?不是说是伦山蛊后和孟九重抓到的吗?”
四王爷:“说是这么说,但事实如何,谁又知道呢。这女孩子不简单,去年陇西武林一日十杀,就是她闹出来的事。也是因为如此,她惹上了回纥枯鹤院。回纥枯鹤院在她手上吃的亏不少,我们这次机会,几乎是她一手促成。”
血鸦卫的首领虽然是穆元德,但是往皇兄那里递消息的,却不是穆元德,关于这个女孩,皇兄桌案上的消息足足有一大叠,况家这对父女,还真应了那句虎父无犬女。
当年况飞舟刚入江湖,父皇桌上,也是有一大叠有关况飞舟的消息,现在换成他女儿,情况还是一样。
不过,她女儿比他厉害,一个人,一日十杀,甚至还给他们创造让回纥再也猖獗不起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