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奴……牵扯到蛊奴,事情就复杂了。
她已不清那场灾难,到底是孟泽带来,还是伦山或是百濮。
“阿曼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百濮危险,要不,你和九重先回中原吧。阿娘解决百濮的事,就去中原找你。”收敛心绪,伦山蛊后道。
况曼掀眸,朱唇紧抿:“阿娘是要一个人面对回纥七百杀手吗?”
伦山蛊后一笑,自信道:“不必担心阿娘,若在百濮境内,我还对付不了这几百个杀手,那我这蛊后可就白做了。”
百濮毒物多,这些毒物就是她的兵她的将,回纥就算再派七百杀手,也只会葬送在百濮里。
况曼挽上伦山蛊后的胳膊,娇娇道:“阿娘别赶我走,咱们一起将百濮的事解决了,然后就回圣慾天,阿娘,我们一家三口,已经分开八年了。”
伦山蛊后听到圣慾天三个字,瞳底红丝微闪,神情瞬时变得冷肃。
她轻垂头,将眸底冷意掩盖,稳了一会儿,才道:“你想留,那就留下吧,至于圣慾天,这事以后再说。忙了一上午,阿娘有些累了,阿曼去找九重吧,让阿娘休息一下,休息够了,咱们就起程去阿塔族,阿娘要用阿塔族的血,祭你阿嬷她们。”
况曼掀眸,古怪地看了一眼伦山蛊后,随即嗯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走到门口,况曼转身,轻轻将房门帮她掩上,关门时,目光又在她的身上看了看。
今日算是阿娘与她正儿八经的第一次团聚,可她一提到圣慾天,阿娘就撵她走,难道阿爹和阿娘之间,真出了问题?
屋内伦山蛊后笑吟吟地坐在太师爷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待况曼刚将门掩上,黑色锦袍下的手掌,忽地一下紧紧捏在了一起。
那裸露在外的半边脸上,血色飞快退去,眨眼变得苍白。
她紧抿着嘴,从腰间葫芦里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嘴里,压抑胸口升起的一阵阵悸痛。
忘情蛊……人的感觉,又岂是一只蛊虫就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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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曼拧着眉头,找到了院子外的孟九重,云飞则不知去了哪里。
见况曼出来,孟九重回身看向她:“怎么了?”
眉间浮着惆怅……难道和伦山蛊后谈话不愉快?
况曼摇头,眼里闪过狐疑:“没什么,我一提到圣慾天,阿娘就把我赶出来了。”
孟九重:“刚才云飞就叫了她一声师娘,便被她给扇飞了,你娘与你爹之间……怕得你爹亲自前来,才能解决。”
回来之前,伦山蛊后待云飞态度还很好,如一个长辈般,可现在,一声师娘就让她变脸,魔教教主与伦山蛊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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