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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和曦微风从半掩着的窗户轻轻吹入,床上熟悉了的人,似乎有了清醒迹象。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即睁开了眼睛。
刚醒来,况曼还有些迷糊,揉了揉松惺的眼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许是昨日酒喝得有点多,况曼这会儿脑袋还有些懵。睁着迷糊的大眼睛,环视了一圈,修长手指轻轻抵着太阳穴,揉了一揉。
天亮了……她昨夜,是怎么回来的?
“阿曼,醒了。”湿润的声音,在屋檐下响起。
孟九重端着一碗浓汤,进了卧室。
将手中的汤搁到桌上,孟九重抬眸:“过来把解酒汤喝了,你昨儿喝了多少久?”
“忘记了。”况曼掀开被褥,穿上鞋,走到桌边:“九哥,我昨晚喝醉了,没干什么出格的吧?”
昨儿是她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醉酒。
酒后的事她都不记得,只记得娇黛黛心情不好,邀她喝酒,那酒特别难喝,一喝进嘴里,嗓子就烧得痛。
她本想拒绝,但看娇黛黛那愁意浓倦的脸,又啥都说不出来了,只得跟着她一口一口闷。
喝着喝着,脑袋就糊成了浆。
啥都不知道了……
“没干什么,就睡了一觉。”孟九重浅笑,随即道:“收拾一下,衙门那边已来两次人催促了。”
况曼哦了一声,赶忙将衣服拢好,几下将孟九重做的醒酒汤喝掉,然后吃了一碗猪油面,便和孟九重一起出了孟宅。
对门的东福客栈,生意依旧很差,娇黛黛不在客栈里,不知去了哪儿。
走过几条大街,来到县衙。
刚到衙门口,便见张勇悬着大刀,匆匆从县衙里走出来,他似乎有什么急事,走得很特别快,还差点撞上了况曼。
“张捕头要去办案?”况曼招呼了一声张勇。
“况娘子,你们来了,赶紧进去,大人找你们有急事,已经催促好几次。”张勇只稍停了一下脚步,便急急出了县衙。
况曼眉头轻拧,和孟九重对视了一眼,大步进了县衙。
县衙内这会儿很清静,所有在衙门里走动的人,都轻手轻脚。
这里,似乎出了什么事……
不但如此,况曼还瞧见县衙里,有几个眼生的人。
这些人武息较强,看似随意抱剑伫在一旁,但那所站的位子,却是封锁了县衙的所有出路。
孟九重和况曼一进衙门,就有几道视线,隐隐聚向了他们。
连那抱在怀中的武器,似乎都已蓄势待发。
“况娘子,你们来了,快快快,县太爷有急事找你们,赶紧随着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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