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曼吸了吸鼻子,漆黑的眸子里透起丝亮光,她啪了啪水,猛一纵身,上岸将还未完全被阳光哄干的衣服系在身上,顶湿漉漉的头发,越过小树林,走向火堆。
走动间,那被打湿的衣服,已经被内力完哄干。
火堆一侧,孟九重光着膀子,露出身上结实的腱子肉,反手正要给自己上药。
上药的同时,眼角余光还时不时看着火堆上的兔子,似乎担心这只兔子被烤得太焦。
“九哥——”
况曼走近,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孟九重,然后坐到他身侧,取过他手中的外伤药,着手帮他上药。
孟九重没有拒绝,况曼上药,他则伸手,继续翻烤着兔子。
左肩上,一只柔软的小手,小心翼翼将外伤药,涂抹到伤口周围,以防伤口感染。
矿营那场战斗,况曼和孟九重虽没受什么致命伤,但身上伤口也不少。
况曼还稍好一些,毕竟她是属远程攻击,极少吃到沈镇远的剑气,但孟九重却不同,离得太近,总会有防范不了的时候。
所以,他身上的外伤很多。
至于内伤……两人身上都有,不过内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得慢慢调息,才能好转。
许是刚从水潭出来,况曼的手指有些微凉。
感受着伤口处游走的轻凉手指,孟九重深眸微不可查暗了暗。
他轻侧头,看着认真上药的女孩,眸中暗色被一股柔和取代。
他收回目光,低声问:“你身上有伤吗?”
低润的嗓音,在耳畔响想起,况曼抬眸,轻轻摇了摇:“无碍。”
她先前打的是辅助,伤害都被孟九重抗了,她没有外伤,就是胸口有点痛。
回头怕是得好好调理一下。
她的心脉才恢复没多久,可别留下啥后患。
将孟九重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好,况曼手轻轻一扯,将自己裙摆下的布撕了一小块下来,把他的伤口包扎好。、
包扎好后,况曼心灵手巧的,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九哥,别的地方还有伤吗?”况曼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艺,随即似想到什么,略带担忧的问。
孟九重本想说无碍。
一侧头,就见到她眸中蕴着担忧。
无碍二字收回喉咙,将半垮下的衣服,往下拉了拉:“腰上也需要上药。”
说罢,他收回目光,深黑的眼睛又盯向了火堆上的兔子。
虽然在看烧兔子,眼角余光时不时扫过向况曼的眼睛,削薄的唇,似乎有了一丝上扬的弧度。
况曼听到他腰上有也伤,赶忙担忧地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