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埋伏者似乎比树茎下死掉的那一个,要警惕一些。
虽然林中没有声动,但他还似有所查般,往况曼潜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过一眼看这去,他什么都没看到。
因为,这会儿况曼已被茂盛的树叶档住了身体。
周边只有夜风的声音,夜风吹动树叶,况曼藏身的那团树叶虽然在动,但幅度和树林中所有树叶一样,动的并不大。
这个人看了一眼,随即便收回了目光,继续盯着树下。
况曼等他精神都转到了地面后,掀眸在他附近细细观察了一下。
没多久,她便找到了这个人控制的机关绳索。
绳索没在他的手上,而是绑在他蹲着的那根树枝上。
况曼看清楚后,唇边笑意轻浮,然后身子矫捷一纵,纵到埋伏者所在的大树之上。
她纵过去的位置,是在埋伏者的上端。这个人的警惕性是真强,况曼都没有弄出任何声动,连落脚时都特意放轻了力量,轻得仿佛一只燕子,可偏这人却又抬头,往上看了看。
况曼见他看过来,气息顿时敛住,将异能释放到最大,赶忙隐藏自己。
好在她距离他较远,身体又被树叶团团隐住,要不然,这一次,她说不定还真会暴露。
这个人看了一眼,又什么都没瞧见,回头继续盯着地面。
而况曼放缓呼吸,吐掉胸中的那口气,然后再次倒挂身体,一点一点往这个人接近。
风,从空中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一双修长的手,如索命阎王慢慢伸出树枝,风驰电掣间猛的一下掐住埋伏者的脖子,然后骤然一扭。
咔嚓一声脆响,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埋伏者,顿时失去了呼吸。
颈椎断掉的声音,比杀第一个人时,要响亮一些。恰在这时,况曼眼睛一骤,远入十几丈外,一根干枯的树枝仿佛受不住风的袭击,咔嚓一声,适时响起,并从主枝上垂落了下来。
这一声咔嚓声,和颈椎断掉的声音同时响起。
埋伏在四处的人,纷纷转眼往那根掉断的枝丫看了看,没发现异常,便又开始警戒着四方。
而况曼则迅速将死掉的埋伏者扶住,将他的身体给挪到一个大一些的树叉上,然后招来蔓藤,将之捆在树上。
做完这一切,况曼如狱来的魅者,扬唇轻轻笑了笑。
笑容溢与脸颊,美得不可方物。
可惜,这是一朵美得能噬人的花儿。
杀完第二个人,况曼看了一眼旁边套在树上的绳索,掂脚走过去,将这索绳取下来,控制着力量,将这条绳索缓缓换了一个地方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