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行,这山里的陷阱都启动了,上头不让乱走动,换地方丢尸体,别尸体没丢掉,咱们自己就成了尸体。”
“我听阿鲁说,好像有个坏了我们三公子事的女人,潜伏进了泾山,阿奢寿准备关门打狗,将那个女人给杀在泾山里。”
“这些事,不该我们过问,别过问。”
“我也就说说,这不是担心阿奢寿偷鸡不成蚀把米吗。泾山这么大人,他这招关门打狗,行不行啊?”
“阿奢寿在泾山经营了这么久,在他的地盘上,怎么可能让那个女人逃掉。走吧,先回去,我瞅着那里有几个汉奴快不行了,明天早上,咱们说不定还得跑一趟。”
几人说着话,往回纥营地走去。
而跟在三人身后,准备将这三人杀在树林的况曼,在听到他们谈话后,杀意顿时一敛,黑眸带起了凝思。
——陷阱?
难道白日那场动物大逃亡,就是泾山陷阱启动的原因?
似想到什么,况曼眼睛骤然一缩,顿时生起担忧。
不好,郁战……
郁战带着刘元恺离开半日,山里就发生了变动,他这会儿独自一个人下山,会不会落进凤凰寨的陷阱里?
想到这种可能,况曼神情一凛,以一种极快地速度奔回孤崖,然后,顺着他们来时的路人,迅速往泾山外移动。
况曼不知道郁战现在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掉进凤凰寨的陷阱中。她此刻,只想去看看凤凰寨的陷阱有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如果有,那郁战这一趟下山,必是困难重重,她说不定还得下山一趟才行。
夜色深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陷阱的原因,山中雅雀无声,只有夜蝉吱吱叫个不停,不见一只大型动物出来觅食。
况曼飞奔了近两个时辰,在半夜三更时,突兀的,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前进步伐猛然一顿,须臾间趴俯到了地上,并用地上的草,掩盖住自己的气息。
四周静若深水,没有一丝波动。
况曼摒气敛息,脑袋微抬,深潭般的眸子轻轻上望,看着某棵树上,那似是枝丫树叶的黑影。
看完这团黑影,她眸子微侧,又看向不远处,仿佛像根树茎的东西。
那树茎与大树紧紧融合,哪怕是细看,也看不出那是一个伪装。
周围,这样的伪装很多,况曼数了一数,一共十五个,每一个都完美的与林中植物融合在一起。
伪装的很成功……可惜,他们伪装什么不好,偏偏伪装成植物。
如果他们顶着张虎皮,伪装成一只老虎,况曼兴许还发现不了他们。但伪装成树林……呵呵,老寿星上吊,找死。
况曼打量完了这群伪装埋伏的人,目光微转,看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植物和地上都没有打斗痕迹,她提着的心微微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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