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许良山,况曼的心情依旧很沉闷。三天前上山时套在山脚的马儿,还停留在原地。
马儿附近的草已被它吃光,况曼本来以为,她几天没下山,这马儿要么被人牵走,要么就会自己挣掉马绳去觅食,倒没想到它竟然还在。
走过去,将马绳解开,把马儿牵到湖边让它喝了些水,然后上马,往曲河湖畔最近的城镇走去。
天空,那只盯梢的老鹰,在她走出许良山后,展翅飞远,不知去了哪里。
况曼没去管它,这只老鹰已经跟了她三天,现在离开,只要不是脑袋傻的不知道思考的人,都会明白,它是去报信了。说不定前方,就有一个针对她的埋伏呢。
果不其然。
况曼想找个最近的集镇,稍做整顿,然后补给一些路上需要的东西,却不想,刚下许良山没多久,就碰上了第一波埋伏。
距离曲河湖十来里距离的一茶寮里,老板娘忙着忙后的在给茶寮里的客人添茶,而茶寮的男老板,则正烧着炉子在煮茶。
茶寮里,客人只有三两个。
这三两个客人似乎是同路人,他们穿着短打衫,喝着茶,吃着饼,正在讨论着冬日该去哪找工作。
况曼骑着马儿一直奔到茶寮前,才吁地一声,将马儿停下来。
她跳下马,将马绳套到茶寮外的马槽旁,抬步走进茶寮。
进林三天,除了喝水况曼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连打只兔子的兴趣都没有,所以,这会儿她需要进食补充体力。
“老板娘,店里有什么吃的吗?”况曼刚坐下,便道。
这种路边的茶寮,在合石镇去东义县的路上也有,这是给行人歇脚休息的地方,同时,也是让大伙吃饭的地方。
虽然这种茶寮里吃食卖的不多,但也能填饱肚子。
“有烧饼和馒头,姑娘需要点啥?”老板娘一副农人装份,头上带着块花巾,将头发都包在了巾帕里。
她将放在火炉上的茶壶提过来,热情地为况曼倒了一杯茶。
“三个饼,三个馒头。”况曼笑吟吟道。
说罢,她端起桌上的茶,准备喝一口,润一下喉咙。
茶刚放到嘴边,眼角余光落到了马槽旁的柱子上。
那是一根撑着这个茶寮的木柱,虽然颜色和陈旧的枯木很像,但是……况曼却在这柱子上感觉到了植物流失的生机。
况曼垂眸,密长的睫毛挡住眸中珠色,余光又这茶寮附近其它的建筑看了去。
这一看,况曼朱唇轻轻上扬——笑了。
……呵呵,原来她等着的埋伏在这里啊!
伪装得不错,这茶寮三个客人,两个老板,五人呼吸都和常人相同,甚至老板娘走动间,脚步掌握得正常农家妇女一模一样,连那正在煮茶的老板,走起路来,也和正常人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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