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兴远府与伦山蛊后分开时,伦山蛊后曾着重提过,让她去陇西许良山一趟。那地方对这对母女,许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她能为傻女做的不多,去一趟陇,替她回一趟“家”,了却些许她的遗憾。
说走就走,况曼回屋,稍微收拾了一下,拿着小包裹,就从自家后院的围墙翻了出去。
金天堂就住在东福客栈,况曼傻了才大咧咧走正门。
孟九重瞅着翻墙而去的人,一双黑眸泛起丝丝无奈,随即,他喊了一声郁战,自己和郁战也翻墙离开了家。
家里就剩下一个童川,童川见主人们都走了,眨了眨眼,麻利地将家里的东西归拢好,然后锁上大门,去了平顺布匹店,找他以前的老朋友去了。
一个下午,孟家四个人全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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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曼出了孟家,准备立即就出城。
走到东街口时,她步伐一顿,踌躇地看了一眼不远处蓝庐书生的府邸。
她离开东义县,得通知一下况飞舟才行,可是……他万一派青蒙跟着,或是让她和他去漠北,咋办?
不通知就这么离开,有些不厚道。毕竟解决掉赤阳堡的势力后,况飞舟还留在东义县是因为她。可通知了吧,许是又走不了……
正在况曼拧眉,一脸难办之时,旁边,一对夫妻并肩从珍宝店里走了出来。
那妻子小鸟依人,侧着脸不知在和丈夫说什么,而男人则摇晃着扇子,面色平静地听着身边妻子谈话,偶尔回上一句。
况曼听到男人的声音,眼珠子突兀一亮,转步往这对夫妻走了去。
“蓝庐书生,久见了。”
瞌睡来了送枕头,她正为难着怎么告诉况飞舟她要离开的事呢,这不,带话的人来了。
况飞舟住在蓝庐书生家里,还有什么比让蓝庐书生带话更方便的。
“况娘子,许久不见。”蓝庐书生看到人,折扇一收,然后迅速拉上沐锦云,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况曼的距离。
他木着脸人,看向况曼:“况娘子,有什么事吗?”
要问现在蓝庐书生最不想看到的人是谁,况飞舟排第一,况曼绝对排第二。
蓝庐书生撞破脑袋都没想到,这个把他捉回来,结束他风流公子人生的女人,竟会是小时候,拿着烧火棍,满山头追他跑的教主之女。
“有事,帮我带个话给青蒙,就说我要离开东义县一段时间,让他们不必等我回来。”况曼向沐锦云颔首一笑,然后朝蓝庐书生道。
蓝庐书生扇子一指:“他们就住在前面,你自己去和他们说。”
“我没空。”况曼说完,挥挥手,拔腿就溜:“我先走了,记得把话带到。”
声音还在街上回荡,人已经跑了个没影。
蓝炉书生:“……”
好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