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牢房里的人出来了,而刚才的飞刀,就是他飞射出来的。这家伙,身上衣服血淋淋,一身狼狈,显然被关进牢房这段时间,他没少被张勇招待。
连他的剑,都已丢失。
他手上用的武器是衙门捕快,人手一把的大刀,连先前甩出来的飞刀,也是牢房里用的刑具。
屋顶上的打斗声有些大,衙门里守夜的人,被击剑声惊动。
刚醒过来,看清楚屋顶的情况,就扯着嗓子大喊了一道:“来人啊,有贼人袭击衙门。”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县衙里,烛火咻咻咻点亮,几个值夜捕快穿着亵衣,提着刀,慌慌张张跑到了院子里。
巧了,今晚值夜的捕快,还是况曼的熟人——张勇。
张勇见有人胆大包天地敢在衙门房顶打架,也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平时逞威风,逞习惯了,当即喊了一嗓子:“兄弟们,操家伙。”
他边喊着操家伙,边从院子武器架上,取了一个铁飞爪下来。
“头儿,头顶上有一个人,好像是今儿我们抓回来的回纥探子。”张勇飞爪抛了抛,刚准备往屋顶上甩 ,就听到身边的小弟道。
张勇闻言,吓得一个哆嗦,瞌睡醒了。
他眼睛一瞪,抬头,蹙目向小弟指的人看去。
一瞅,还真是。
张勇眼睛一沉,赶紧道:“小八,快去牢房里看看,有没有兄弟受伤。”
好家伙,严防谨守,这回纥人竟还能逃出来,看来,今天那顿刑,没让他伤筋动骨啊。
叫小八的捕快嗯了一声,麻利地往牢房跑去。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县太爷,也从被窝里爬起来了,他比张勇他们稍好一点,身上至少披了一件外卦。
县太爷急吼吼从县衙后院跑出来:“张捕快,发生了何事?”
张勇转身,急切道:“大人,回纥的那畜生从监狱里跑出来了。不过,他好像越狱失败,房顶上,有个大侠把他拦下了。”
县太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打打杀杀对他来说,是很吓人的事,有生之年,他见过两次武林人飞檐走壁。而且,两次都是一挥手,大树就倒塌的场面。
因为见过,所以害怕。
一听有人在自家县衙屋顶打架,他速度贼快地缩到了张勇身后。
确定安全后,县太爷眼睛一沉,赶忙吩咐道:“来人,速度去守备处调兵,将这贼人拿下。”
张勇盯着房顶的战况,看着飞来飞去,一直在县衙屋顶飞个不停的人,有些后怕起来。
他胆战心惊地道:“大人,来不及了。从守备处过来,至少得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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