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别提多狼狈,再没往日,在街上巡逻时的威武。
“况,况娘子,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勇跑到距离况曼三丈之处,才喘着大气停下来,他咽了咽喉咙,撑着双腿问。
况曼本欲杀人,但看到出现的捕快,她眼中杀意突兀内敛。
侧头,气呼呼地道:“张捕头,你来得正好。这人是个小偷,他偷了我的钱袋,还死不承认。”
“小偷?”张勇喘气声戛然一顿,目光环视一圈地上横七竖八,非死即伤的赤阳堡弟子。
“那这些人呢?”
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小偷?
况曼眨了眨眼:“你说这些人啊,他们可不关我的事,他们是被另一个人杀的,我刚才瞅了瞅,打架的两帮人好像有仇,打得可凶了。”
况曼这边和张勇说着话,但是那勒着男人的鞭子,力道却是越勒越紧。
要不是担心用鞭子将男人脑袋扭下来,会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况曼现在都想直接让这家伙脑袋搬家了。
被鞭子缠着的男人,依旧在奋力拉拔着鞭子。
他越拉拔,脖子上的勒力就越大。可偏控制鞭子的人,此刻在外人眼里,却是云淡轻风地在和别人说着话。
张勇:“不是你杀的?”
“张捕头,可别乱说,你瞅我像是能杀人的吗?”
况曼一副被冤枉的架势,赶忙看向周围的人,让他们给自己作证。
“不信,你问他们。地上这些人真和我没关系,我在捉小偷呢,这群人急吼吼从那边药店跑出来,然后,就打起来了。”
刚才见过全程打架的人,有好几个都是南街的。虽然大家没什么交情,但也脸熟。
况曼搬进南街这些日子,从不说人闲话,见谁都笑眯眯的,一副极好相处的模样,再加上,她还是秀才家的娘子,所以,愿意为她作证的人不少。
“张捕头,况娘子没说谎,这些人,真和况娘子没关系,也不是况娘子出的手。”
有人壮着胆子出了声。
“对啊,那杀人的,从房顶上飞走了。”
“况娘子先发现了小偷,正在捉小偷呢,这些人就冲过来了,他们跑得很急,况娘子担心伤到他们,还提醒了几句,让他们让让。”
大伙虽然被吓得不轻,但还是把眼睛所见的“事实”,如实告诉了衙门捕头。
……好吧,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一群普通人哪能看得出况曼对赤阳堡等人下的黑手。
有人作证,况曼腰板一直:“张捕头,这么多人为我做证,你都听到了吧。”
“我也就问问,并没指责况娘子的意思。”张勇刚才也就顺口一说,完全没把地上那些受伤的人,往况曼身上想:“今儿一早,咱东义县就开始乱起来了,连县太爷都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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