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仿佛被人踢了一脚,隐隐作痛。
况曼阖下眼帘,压抑着心里隐痛,轻笑:“山中精灵可是不食人间烟火,我只是个俗人……多谢蛊后好意,这红尘,我还没看够呢。”
俏皮语调,将空气中淡淡的悲伤冲散。
伦山蛊后微垂头,温柔地看了看况曼。
“也是,哪有小姑娘会喜欢山中枯燥生活的。”将搁在况曼头顶的手轻轻放下,伦山蛊后释然一笑,坐回石凳上。
她不会插手女儿的选择。
是继续留在兴远府,还是回合石镇,只要她高兴,怎么都行。
但她还是希望她不要涉足江湖。
江湖太残忍,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她不希望有一天,她会后悔。
伦山蛊后收起眼中所有感伤,转头看向孟九重,正色道:“今日兴远府的风波,乃是八年前凝血剑悲剧的后续,针对的同样是你师父,让你师父躲好了,可别在这时候出来找事,中了别人的圈套。这事,你们也别插手,只要不入局,他这一局就是废局。”
“现踪的凝血剑是假的。”孟九重抬头道。
“假的?”伦山蛊后蹙眉:“你探过了?”
孟九重颔首:“已经试探过了,那只是一柄假剑。”
况曼托着腮,凝思道:“剑假不假剑,先放在一边暂且不提,我总感觉兴远府的这场风波,似乎有些不对劲。那持剑假的女人是沈闻秋的人,沈闻秋为什么要用一把假剑设这么个局,还引出一个假的孟家子。”
今日那青君的出现,无疑证明当日沈闻秋从沈镇远那里偷出来的剑,就是凝血剑。
可是现在这把凝血剑是假的。
况曼不知道,这把凝血剑是沈闻秋后来找人铸出的假剑,还是偷出来时就是假剑。
如果偷出来的就是假剑,那么……
伦山蛊后:“兴远府的事疑惑重重,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不入局,不管是假剑也好,假人也罢,对你们都不会有影响。”
况曼:“从知道这把剑是假剑,我们便没准备淌这浑水,本来还准备躲在后面揪出那只噬人的老虎,不过现在也不用揪了。仇人已经明确,绕过这些阴谋,直捣黄龙不是更好。”
既然都知道当初伤她的是和沈镇远一伙的了,干嘛还来管这假剑假人,直接打上赤阳堡不就行了。
这些人的脑子,精明的要死。
和这群人玩阴谋,她觉得她会被他们玩废,还是拳头硬碰硬比较好。
伦山蛊后:“暂时还不能直捣黄龙,当日和沈镇远一起出现在许良山的蒙面人,我至今还没有查清楚他是何身份。在没有弄清楚他身份之前,贸然揭穿沈镇远的恶行,只会让他躲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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