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得避开真假孟泽之子这淌浑水。
“黎少侠倒是挺关心我们的。”况曼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黎初霁。
黎初霁坦荡一笑:“况娘子不用试探,孟公子有些像我故人之后,随口关心一句罢了。”
“是吗?”况曼垂眸,不再开口。
孟九重掀眸,目光好奇地看向黎初霁:“哦,这么巧,不知孟公子所说的故人是哪位,说不定我与他还真有些渊源哦。”
“一代铸手宗师,孟泽。”黎初霁笑了笑,并未隐瞒。说出孟泽二字后,他目光在孟九重的脸上看了一下,想看出他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反应。
可惜,他失望了!
孟九重神情如旧,没有一丝变化,只惋惜地道:“在下偶有听过孟泽先生大名,不过可惜……”
一旁的伦山蛊后听到这三人话里话外,皆暗藏试探,叩了叩桌沿,赫然起身,打断双方谈话:“小孟,夫人今儿正好有空,可否去你家坐坐。”
“欢迎至极。”
孟九重本就不欲再试探下去,因为,在看过黎初霁的刀、和他说出孟泽这个名字后,他便知道,他父亲的确和圣慾天有交情。
这交情,应该还很深厚,两方亲密甚至不亚于师父与义父。
因为,他在龙鳞刀上看到了机关。
他父亲铸器,极少会在剑上藏机关,只有为亲近之人铸器,方才会设下机关,以增加持器者的筹码。
不过,他现在暂时还未想过和圣慾天有牵连。假子的出现,是为引蛇出洞,万一他猜错,那阴谋者要引出的人不是师父,而是魔教那神秘的教主,他现在就与魔教走近,无异于自投罗网。
所以,暂时就这样吧。
孟九重起身,朝黎初霁抱歉地拱了拱手,结了账,便与况曼一起,带着伦山蛊后出了泰安酒楼。
黎初霁站在酒楼门口,看着三人消失的背影,揪着眉,也离开了酒楼。
几人全部离去,那个据说已经入住泰安酒楼的假孟家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
秋色宜人。
青山湖中,一叶扁舟逆水而行。小舟上,沈闻秋挥着桨,那张白皙的脸,再无先前的戏谑。
他定定看着湖边山色,不知在寻思什么。
小舟尾部,青君静静而坐,一双清冷的眼睛,笔直注视着前方。也不知她看的是远处的山,还是湖中的水。
凉风从湖面上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