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太早,泰安酒楼里并没有什么客人,与况曼约好的黎初霁还未出现。
酒楼大堂安安静静,只靠窗处坐着一个妇人。
妇人三十出头,穿着一身颜色厚重的锦袍,她这会儿正侧着头,怔怔地看着窗外。
况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下大堂,喊了一声小二,让他上几个菜,然后准备找张桌子入坐。
刚走没两步,倏地,她不知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转身便往那妇人所坐的桌子走了过去。
“夫人一人饮茶,似乎有些寂寞了,小女可否和夫人搭个桌?”况曼走到妇人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她,饶有兴味地道。
这妇人在况曼刚喊小二的时候,注视力就从窗外收了回来。
见况曼走到过,并搭茬想拼桌,她温和一笑:“当然可以,姑娘请。”
说罢,妇人从桌上取下两个干净的杯子,执起茶壶,为况曼和孟九重斟了一杯茶。
“打扰了。”况曼吟吟一笑,一点都不客气的入了坐。
孟九重见状,也坐了下来。
坐下同时,黑眸不着痕迹地往妇人身上看了一眼。
况曼端起茶杯,向这妇人敬了敬,如老友般,调侃道:“夫人好有雅兴,一大早就喝起茶,欣赏着风景,让人好生羡慕。”
“小姑娘夫君伴侧,更加让人羡慕。”妇人嘴上说着羡慕,但眼神,却瞧都没瞧孟九重一下。
“比不得夫人。”况曼浅抿了一口茶,莞尔道:“夫人,兴远府的风情比起陇西来,哪个更亮眼。”
一旁的孟九重听到况曼提到陇西,神色微不可查的一变。
他抬眸,往妇人身上轻扫了一眼,随即,端起桌上茶怀,装作若无其事地喝茶。
陇西……这妇人,是伦山蛊后!
伦山蛊后是何时回到兴远府的?
她抛下陇西之事,选在这个时候回转兴远府,是不是也是为了凝血剑和那假的孟家子?
伦山蛊后听到况曼提起陇西,眸子微微一楞,随即坦然一笑:“促狭鬼,怎么认出我来的?”
况曼:“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夫人哦。”
怎么认出的,当然是凭气味啊!
她这段时间可没少把玩她送她的葫芦丝,那葫芦丝许是她常年佩戴之物,沾了她的气味,她刚进大堂时,还没多注意她。可刚才清风从窗口吹入,将她体香吹到进了她的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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