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就是不一样,合石镇一年到头也不见有几个官府告示,而东义县的城墙上却是贴了不少这玩意。
有的是兴远府那边颁布的,有的就是东义县自己发出来的。
但东义县的多是一些悬赏告示,比如,谁家夫人生了病悬赏求医,某某某家丢了小孩子,悬赏寻人。而伦山蛊后的那张通缉令,就在这些悬赏告示中。
况曼盯着这张通缉令,瞳底划过丝兴味。
通缉令就这么大咧咧地贴在这里,而要通缉的人,此刻却在城里。
所以,这通缉令是贴了个寂寞吗?
伦山蛊后特征这么明显,城门口检查的官兵是集体眼瞎了吗?
不错,伦山蛊后就在城里,这是城外的大树提供给她的消息。
“小姑娘也看悬赏令啊?”
中年文书记录好一个外籍行商人的信息,抬头,看到旁边在看告示的况曼。
他目光轻移,看了眼况曼腰间悬着的鞭子,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随即开口搭茬。
“看到这张悬赏令了吗?这是今天早上新贴上去的,县丞家的小公子前儿丢失了,衙门里捕快找了两天都没找到,这才贴出悬赏,希望看到小公子的人,能将小公子带回来,县丞大人会给予厚报。”
“厚报?是多少?”这张悬赏告示上没有提到报酬,况曼随口问了一句。
中年文书将毛笔搁到砚台上:“五十两银子。”
“死活不论吗?”听到五十两银子,况曼黑眸泛光。
——她好像找到挣钱的途径了!
中年文书被况曼出口的死活不论给噎了一下:“小姑娘可别乱说,县丞家正伤心着呢,捕快找了两天都没找到人,唉,也不知……”
况曼侧头,眼神古怪地盯着中年文书。
“那啥,最近官府是不是排查得很紧?凡是不熟悉的人,都要过问检查一下——比如,像我这种。”
中年文书点头:“确实是要询问一下,最近东义县不太平,现在出入都很严格。”
况曼:“检查多长时间了?”
中年文书:“差不多五六天了。”
况曼:“这守城的人,有认识那小公子的吗?县丞家的公子多大了?”
中年文书:“认识,我就认识那小公子,他今年十二岁了。”
况曼翻了个白眼:“那不就得了,你天天在这里做记录,官爷们也天天排查。拐子拐了人,肯定会想着出城,一个熟人的孩子要出城,你们会发现不了?再说,那丢失的孩子都十二岁了,有那么容易被拐走?”
中年文书一愣,回过神来,揪着眉道:“姑娘的意思,县丞家的小公子,现在还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