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芝心的声音分外焦急,潘阿赞不得不披衣起身打开了房门。
潘阿赞一开门,芝心就凑了过来,“潘专使,今夜海风实在吓人,长公主内心忧虑想请您过去说说话。”
潘阿赞见芝心一脸担心不像有假,心里不免一声嗤笑,平时装得那样凌厉,区区海风就吓破了胆,果真是外强中干,想到这里,潘阿赞心里便升起了一股轻视之心。
芝心可不管他表情如何,上前揽着他就要走,“潘专使,咱们快些走。”
潘阿赞一心觉得温无晴小题大做,芝心催得又急,他也懒得转身去拿佩剑,跟着芝心径直去了温无晴的房间。
走上甲板,他就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酒味。
“不知长公主深夜召臣有何事。”
潘阿赞走到温无晴房门前,草草行礼开口就问。可是他一抬头,却发现温无晴房间里灯火通明,而温无晴穿着大红色亲王袍正端坐在屋中举着一杯热茶看着他,笑得眼冒精光,眼中哪有一丝惧怕。
潘阿赞察觉到温无晴眼中的杀气,不禁伸手要去腰间寻剑。
就在这时,阿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抬手就是一手刀,须臾间,潘阿赞便瘫倒在了阿焰怀里。
阿焰拖着人快速进屋,掩上了房门,“无晴。”
“潘阿赞,你带兵叛乱,屠吉州、青州十三城,滥杀无辜,作恶无数。”
温无晴蹲下身用银针刺醒了潘阿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替那些枉死的百姓取你性命!”
说完,温无晴在潘阿赞惊恐的眼神中,亲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温无晴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把手帕扔在了潘阿赞身上,“告诉芝心芝意,动手。”
很快,宝船各处的卫兵被无声的拧断了脖子,火苗从一层的侍从房悄悄燃起,逐步蔓延。
“无晴,火要烧上来了。”
过了半个时辰,火越烧越旺,在二层已经能感受到一阵阵的灼热向上涌。宝船停止了运行,被海风裹挟着,在海上左右摇摆。
很快,南庆迎亲使团所在的另一艘船就注意到了宝船的不对劲。
“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被叫起来的刘蛮语气十分不满,他就知道那个女人事儿多。
旗语打了三遍,对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刘大人,要不要我们过去看看。”
“潘大人还在船上呢,能有什么事。”刘蛮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再说这风大浪急的,小船也站不稳,再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