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手那就只能动嘴了,可说也说不过人家,倒是好好的叫那青年给上了一出生动的普法知识大讲堂。
折腾了一下午,梁家人硬是一点便宜没占到,徒留一个口干舌燥。
到最后,梁满仓只剩下气急败坏了,“你…你算老几,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青年穿着的确良白衬衫,又站在屋前阴凉地里,一下午了,也不见流汗,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干净,和屋前那群热得一身臭汗的梁家人形成了极大反差。
梁满仓气得脸红脖子粗,可那青年只是一挑眉,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哎,这位老同志,你可真是记性不好。”
“我早就说过了,我是谁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们!”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
青年人个子高,又站在屋前石阶上,他伸手挨个点着梁家人,发自内心的痛心疾首,“你们啊,就要滑向犯罪的深渊了。”
青年人顶多二十岁出头,个子高高的浓眉大眼还长了一张白皙无暇的娃娃脸,偏偏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端方正气张口科学闭口科学,真是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硬是叫看戏的康思媛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得,这下藏不住了,康思媛索性从人群中挤出来,走上石阶,“梁满仓你又想来做什么。”
看到康思媛他们回来了,梁满仓心气就松了一半,可他还不死心。
“媛妮,你自己说,我家有田成了这样,和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
康思媛居高临下扫了眼躺在床板上的梁有田,冷哼一声,“倒是我现在还没去报到,和你们梁家人有很大的关系。”
“怎么,你们想好怎么赔偿我了?反正你们都是亲戚,谁赔都是一样的。”
当初警察老孙在村里说了,梁家三兄弟算是过错方,应该赔给康思媛损失费,可是梁满屯、梁满库进去了,也没人再提这事。
现在康思媛旧事重提,梁家人哪里肯依。
有田娘一听这个情急之下使出了必杀技——坐地嚎哭。
“天老爷哟,您可睁睁眼吧,康家人可是欺负死人啦。”
有田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天嚎地的干嚎,边嚎边拍打着她身前的土地,顿时一片尘土飞扬。
有田娘是干哭不流泪,倒是躺在地上的梁有田被呛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到了这个时候,眼看着爹娘不中用,梁有田也豁出去了,“康思媛,你敢不敢告诉乡亲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梁有田以为康思媛是个姑娘家,脸皮薄,这个就是她的软肋,所以故意说得似是而非玄玄乎乎,以此要挟康思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