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像人类的疗养院,在这里住的都是神魂不全的生魂,这样的生魂不能放他们去投胎,只能现在康复司休养。
这次是康复司司长替康思媛报名参加溯洄组的。
“我们办法都用尽了,可是她受伤太深,都不见效,只能拜托您了。”司长一头银发,十分慈祥,看着病房里的康思媛也是一眼的惋惜,“她的灵魂十分高洁,所以没有化怨,只是破碎了,一直折磨着自己不愿走出来。”
病房里一头短发的康思媛身穿病号服,静静坐在床上,嘴里哼着歌。
林芊眠手一挥门禁随之而开,林芊眠就这样径直进入病房,走到了康思媛的身边。
“思媛,你恨他们么?我帮你。”
在了解康思媛的故事后,林芊眠的心里像是有一把火,烧得她坐立难安。
见到陌生人的康思媛罕见的没有惊慌,她认真地看着林芊眠,歪着头,“我想上学。”
“好,我们去上学。”
“别碰她!”
司长看着林芊眠要去握康思媛的手吓得出声制止,但是可怕的场景没有出现,林芊眠顺利地握住了康思媛的手,甚至康思媛还回握了过去。
“你真好看,我给你唱首歌吧。”
“我是春天的小花蕾,我是一滴水……”
康思媛又变成了眼神呆滞的样子,木然晃动着脑袋,哼起了歌。
林芊眠就在她的歌声里离开了康复司,径直去了电梯间。
一阵晃动之后林芊眠熟练地陷入了昏睡。
1985年8月,华国北方,望正县甜水井村。
林芊眠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土房里,浑身无力,嗓子更像是被刀刮过一样的疼。
依照记忆,现在应该是原身刚得知自己高考落榜的第三天,她大病了一场,刚好。
外面天蒙蒙亮,一丝晨光透过窗口的毛玻璃照了进来,林芊眠借着光看清了屋内的摆设。
这个家一眼望去,第一印象就是穷,屋子里唯一的家具就是床上的一个小柜,其他再也没有了。
第二个就是奖状,整整三面墙的奖状,密密麻麻地贴着,上面写的都是康思媛的名字,看样子原身这个全省第三的成绩真的是扎扎实实的。
那为什么她高考会落榜呢?
已经成了康思媛的林芊眠一出屋,就看到院子里一个黑瘦的中年妇女正在喂鸡。
“娘。”
病了三天的康思媛一张嘴声音沙哑得不像样,还带着一股血腥气。
“媛妮,你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