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刘氏被严宝荷扶着出了屋,一把拉住了想要发作的严律明,把账册塞进了他的怀里。
到底是一辈子夫妻,严律明立刻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面子已经丢了,可是里子还有得赚,这事儿是钱家不地道,那就得放放血。想着自己同窗手里的良田和房产,严律明顿时觉得自己气儿顺了。
“走,去少河村!”
严家人赶着马车,身后还跟着闲汉,浩浩荡荡直奔少河村。
到了村口,已经是傍晚了,严益鹏眼睛一转,停住了马车。
“爹、娘,咱们先上山去抓人,省得走漏了风声叫他们跑了。”
严律明思忖后点了头,“也好,你可知道他们在哪儿?”
严益鹏指着站在人群里的季三狗,“他知道。”
被点名的季三狗立刻站了出来,摘下来头上的毡帽冲着马车举了个躬,笑得一脸谄媚。
严律明敷衍地点了下头,一行人转而进了山里。
山路不比乡道,马车才走了一小半就上不去了,严家人只能下车步行,这速度眼看着就慢了下来。
“爹,这样不行,要不我先带着人上去?”严益鹏心里火烧火燎的,想先行上去。
累得呼哧带喘的严律明看了眼身后还不如他的家人,也觉得儿子说的在理。
严益鹏一看如此,带着人直接跑上了山。
此时的钱芊芊正在木屋里看着书,等家人送饭来。
早前钱千业捕了好几条大鱼,他们也吃不了,钱芊芊便叫二哥送回家去,现在山上就剩下她和还在昏睡的端木亭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明显不是钱家人的动静,钱芊芊警觉地吹灭了屋里的蜡烛,拿起扁担躲在了柱子后面。
“严爷,就是那个木屋。”临到屋前,季三狗喘着气给严益鹏指了指方向。
严益鹏嘴边一抹邪笑荡开,“灯都熄了,你们手脚轻点,抓住了人先打一顿,只要别打死就行。”
季三狗腆着脸凑上来:“打男的还是打女的?”
“都打!”严益鹏给了他一脚,带着人就跑了上去。
屋里的钱芊芊已经听出了不对,握着扁担的手又紧了紧,来了这大宁,她还没练过呢,看样子练手的时候到了。
她正想着,木屋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紧接着几个黑影窜了进来。
“严爷,没人。”
“你瞎啊,那不是在床上躺着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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