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娘这一嗓子,吼愣了季婆子,更是吼得屋子里一阵叮铃咣啷的声响,紧接着一个细瘦的身影从屋里窜了出来,一把就薅住了大壮娘的衣领。
“你说什么?”
大壮娘哪受得了这个,哆嗦着,半天没开口,结果脖子上越勒越紧,都翻白眼了她才找到自己的舌头,“钱,钱芊芊,偷人。”
“真的?”那人眯起细长的眼睛,又问了一声。
“真,真……”
大壮娘哆哆嗦嗦把自己的发现倒了个干净,那人听完,把她一扔,转身出了门。
“二少爷,二少爷您!”
季婆子顾不上管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侄女,直接追了出去,可是哪儿还能看到人影啊。紧接着她身后又窜出去一个人,这回季婆子瞅准了,一把薅住了。
“三狗你去哪。”
“娘,二少爷这是要去捉奸呢,我去帮忙。”
季三狗一脸红光地从他娘手里挣出来,也跑没了影儿。
没人管的大壮娘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骨头架子和散了一样得疼。
“姑,这谁啊,整个小流氓样。”
季婆子这才想起侄女,扶着她坐好,就乐了,“该!那个严益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说这严益鹏也是巧了,自从钱芊芊回了娘家,严家就炸了锅,连个饭都吃不到热乎的。
严益鹏在家里实在是待不住了,这才去了同是浪荡儿的季三狗家,正好遇上了大壮娘。
知道了大秘密的严益鹏一脸坏笑回了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严宝荷骂人的声音。
“又吵什么呢?”
“二哥,这个死丫头把我的绸裙洗坏了,这可是京里最新的样子呢。”
严宝荷一见他来了,又拧了蹲在地上的丫鬟一把,捧着条裙子跑了过来。
“那是前年的新样子。”严益鹏可顾不上这个,推开妹妹径直进了正房。
屋里的刘氏系着条抹额,正揉着头看账本,为了避祸,他们出京匆忙,有好些产业都没来得及归拢,来了这宝坪县又是置产又是娶媳妇的花了好一笔钱,现在手里这点钱还得省着点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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