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不是故妄睡在这里的吗?
慢慢爬起来, 卿伶就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她是睡梦中被谁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了吗?这里,不是她的禁涯吧····
随后她看着故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她发愣的样子,轻笑一声:“醒了?”
此时的故妄也变了。
不同于昨日双目赤红,那股子有些疯魔又有些可怖的模样,此时脖颈上的魔纹消失得一干二净。
跟没入魔的他有些像,却又不像, 现在的他玉冠束发, 乍看之下反而像是从哪里走出来的世家公子, 卿伶注意到,他眉心干干净净的,以前用来抑制血脉的朱砂依旧没了。
她只是睡了一觉,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卿伶有些茫然。
故妄手里拿着一个食盒,他走到桌前坐下,将食盒放在了桌上。
这不是以前卿伶洞里那磕碜得不行的破石桌,而是又大又圆的楠木桌,一看就价值不菲。
不仅如此,她原本昏暗又有些逼仄的洞里像是被谁从旁边又开了个大洞一般,变得空旷又明亮,石壁上镶嵌着不少的照明珠。
桌椅板凳,字画挂墙,应有尽有,甚至还好好地给她分了区域,卿伶隐隐看到自己视线前方的屏风后面摆着一张雕花大床。
嘶。
卿伶:·····我应该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她迟疑着问:“我睡了多久?”
故妄:“一夜。”
嗯,只是一夜,所以你到底是在我这里做了什么?!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故妄笑着走过来,微微俯身看着双手扒拉在石棺边缘,浅瞳里闪着震惊的她:“昨日不是说要给我腾个一隅之地?”
“你这是一隅之地吗?”
现在与这个“洞”格格不入的,仿佛就是她此时身下这个石棺了。
“我受不得委屈。”故妄说得十分理直气壮,“也舍不得你受委屈。”
他目光轻扫着卿伶此时扒着的石棺:“好是好,只不过有些窄了。”
“不窄啊。”卿伶觉得睡下自己刚刚好。
故妄眸里闪过了一抹暗色,没继续这个话题:“起来吗?我买了早点。”
早点!
这东西过去在禁涯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就算是之前的卿伶,也只能用储物戒里屯下来的点心充当早点。
从石棺里出来,卿伶在自己身上施了一个净身术,而后坐在了这新的凳子上,故妄还体贴地放了软垫,很舒服。
而食盒里打开就是热气腾腾的早点,高高的食盒,每一层都是不同的早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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