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伶周身都像是放松了下来,好像在窒息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檀香味儿。
仿佛那人在说活着,卿伶心想:要活着。
却又再一次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书壹却不在清兰院了。
只留下了一道传音术和桌上的早点:“云咎峰这几日有不少仙门弟子过来,我需出面,你自己在清兰院休息,无事不要去找故妄。”
书壹留下来传音的灵气才消失。
卿伶便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动静。
她走出去一看,就见故妄荡悠在原本的秋千上,见她出来了,他微微偏过头:“阿伶起得可真早啊。”
卿伶看了眼日头,快午时了。
她被故妄这揶揄的目光看得有些窘迫,不由得移开视线:“你怎么来了。”
秋千停住,故妄懒懒倚着秋千:“我一早就等着你去找我,你不来,只好我来了。”
卿伶走过去:“你今日好些了吗?”
故妄脸色依旧像是昨日一般,嘴巴也很诚实,叹息着:“没有。”
卿伶顿了顿,将自己昨日想的可能说了出来:“你一定要去试炼吗?”
故妄抬眸:“嗯?”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给你带出来。”卿伶温声说,“你现在这般,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他既然还要忍着这种痛苦,拿进去岂不是也是受折磨。
故妄低笑:“你在担心我?”
卿伶点了下头,故妄既然昨天已经说了自己是他的朋友,那么现在说这个应该就不会过分了。
故妄更愉悦了,笑声都去了几分的沙哑,亮了些。
在日光下,笑得格外的耀眼。
“即是担心我,那便跟紧一些。”故妄从秋千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保护好我。”
这不是自己的意思啊。
“飞去不可吗?”
“嗯。”故妄扬眉,“还是说是你后悔了,不想与我一同走了?”
卿伶摇头:“不是。”
“放心。”故妄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安抚道,“若是你真的顾不过来,我便自己照顾好我自己吧。”
卿伶:“······”
她真的觉得最近故妄说话怪怪的。
这还是当初那个推她下洞让她探路的故妄吗?还是说,这是做他朋友的特权?
卿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
卿伶实话实说:“我觉得你有些变了。”
“是么?”故妄不置可否,笑问:“那你觉得,变得好了还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