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扣含着泪,喊了声“姑娘一定要保小心”,扶着已经快要痛晕过去的白芍去了地窖。
季妧闩上门板,回身看向任盈珠。
“吓坏了吧?你……”
一直扒着窗口观战的小丁突然嗷呜叫了一声。
季妧转脸看小丁,冷不防任盈珠已经到了近前。
就在这一瞬间,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闪躲。
然而已经晚了——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捅向了她的腹部。
第765章 痕迹
方才还被吓得呆若木鸡的任盈珠,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慌色?而季妧被小丁的叫声分了神,丧失了最佳闪避的机会,稍侧了一下身,右腹便蓦地一痛——
还未从这阵剧痛中缓过神,任盈珠已经拔出匕首,没有给季妧反应的时间,紧接着刺出第二刀。
这次瞄准的是她的心脏。
求生欲迫使季妧在临门一脚时攥住了刀尖,可是她已经痛的头眼昏花,根本阻挡不了任盈珠的攻势。
利刃毫不留情的划破掌心,刃尖已经抵上胸口。
就在此危急存亡之际,一道白影凌空一跃,紧跟着惨叫声响起。
季妧被撞的踉跄了好几步,后背抵上墙壁才停。
眼前阵阵发黑,大颗大颗的汗从她额头滴落,被利刃划破的那只手血肉模糊、痛到抽搐,另一只手捂着右腹部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掌心,还在往下滴淌。
惨绝人寰的叫声还在持续,夹杂着撕咬声。
季妧晃了晃头,待勉力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惊的脸都白了。
刚刚还如魔鬼附身一般的任盈珠,此刻躺在地上,左手捂着右肩,痛苦的翻滚嘶嚎。
而她的右手,也就是刚刚对季妧挥刀相向的那只手……
视线远移,顺着血迹落到五米开外的地方,季妧目光呆滞。
她想到了两年前,在西河沟,小丁将黄骏才的黑狗撕扯到粉碎的画面。
眼前的小丁是凶残的,也是强悍的,和往日的憨头憨脑判若两样。
它摆出狩猎的姿势,獠牙微龇,目露狠光,冲着任盈珠的喉咙再次扑纵而去。
“小丁!”
小丁的动作按了暂停。
它已经过了懵懂的年纪,知道这是喝止的意思。
扭头看了眼季妧,再回头看向仍旧翻滚着的任盈珠,似有不甘,却没有再进一步,不过仍戒备的盯着不放。
季妧忍着痛,冲它招了招手,有气无力道:“过来。”
小丁听话的走了回去,拿脑袋蹭她,舌头不断舔舐着她手上的血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哭一般,大抵也知道她伤的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