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赶忙将酒换成了茶。
“是我大意了。季东家请饮,我先干为敬。”
尽了心意之后,季妧请他入座,他也是不肯。
“季东家盛情,我却不好坏了规矩,诸位继续,有需要只管吩咐。”
刘先走后,季妧和辛子期也搁了筷子。
李式知道二人有事要谈,借口方便,出了雅间。
“你们什么时候从关北出发的?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吧?”
“十月初。出发的时候天气晴好,船行半路方才下雪,后运河结冰,改走陆路。”
十月初出发,直到现在才到,这一路上也够受罪的,难怪他和李式瞧着都清减了不少。
“你的来意我就不用猜了,怎么,这么快就安排好了?我以为你最快也得开春后才能来。”
“原是打算开春后,想了想,不若提早做些准备。”
“新店打算开设在何处?”
辛子期点头“就在金水街,几个月前就托人在办了。”
季妧瞠目“你可以呀,金水街的店铺都能拿下。”
金水街已经成型,那些百年老铺轻易撼动不了,新店想要加入并且站住脚,光靠银钱和实力可不够。
看样子辛子期托请的那个人也不是一般人。
不过季妧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问出来。
谁没有一点不方便往外说的事呢?譬如她。
自打见面,不管是辛子期还是李式,没有一个问及她认亲顺利与否。
贤二爷将请帖送去闵王府,他二人应该也是知道的,但到目前为止,无人就此询问。
“季氏味业的新店选址你可有打算?”辛子期反问,“咱们可以争取一下再做邻居。”
季妧托着下巴想了想,她要想拿下金水街的店铺,也不是找不到人,但就是不大乐意找。
“先让李式寻寻看吧,说不准能捡个漏。”
辛子期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封信。
“胡良给你的。”
季妧当即拆开来看,确实是胡良歪七扭八的笔迹,还有许多白字和圆圈。
自从接管青囊药业,深怕知识水平跟不上责任地位,胡良每天无论再忙都会拨出些“扫盲时间”。虽然看起来效果不是特别好,但比之从前,明显还是有些进步的。
季妧边浏览边发挥想象力,总算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封信除了汇报药坊的日常进展,再就是请示——一德堂在京中开设分店,青囊药业要不要跟进?
不错嘛,不再局限于一亩三分地,知道往大方向考虑了。
季妧也没瞒辛子期,直接问了下辛子期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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