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别打量我不知道。我尉家的子孙,断没有回他卫家的道理,他卫孟州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敢把当年的事再翻出来,倒要让满京城的百姓评评理,看看到底骂谁的多!”
骂谁的多?自然是骂卫氏的多。
男的出轨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女的出轨就活该浸猪笼——后世尚且有很多这样的现象,何况是现在。
当年私奔的是两个人,骂名却全都让卫氏背了,卫家从上到下抬不起头,卫老大人“称病辞官”……
至于当时的汉昌侯世子,人们偶尔提起不过取笑两句,说一声少年风流。什么苦头都没吃,任何损失都没有。
尉老夫人还一脸苦大仇深,活似她儿子吃了多大的亏,可曾想过人家痛失爱女的心情?!
如今竟还拿卫家人来威胁她,真是好的很啊。
尉老夫人盯着季妧寒冰似的脸,一声冷笑。
“事到如今,我老婆子还怕什么?我祯儿不好过,谁都别想好。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季妧承认,她确实被威胁到了。
尉老夫人彻底豁出去了,但是卫家二老不一定承受的住再一次的打击。
“好,我跟你回府。但是你记住,是你请我回去的,可千万别后悔。”
终于降服住了季妧,尉老夫人勉强顺了心气,对于季妧的话丝毫不以为然,只当她是在给自己找梯子下。
“识相就好,你若是能一直如此,今后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所谓好处,不就是给她找个“好归宿”?
季妧唇角勾起一丝嘲弄。
入夜后,差不多同样的时辰,季妧再次等来了寇长卿。
她没绕弯子,直接将自己要回侯府的事说了出来。
寇长卿下意识皱了皱眉,见季妧盯着他看,又若无其事道“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回去,怎么突然想通了?”
为了不拖累卫家人,为了能对大宝有所助益,自然更为了避开你这个伪君子。
季妧心底冷哼完,一脸郁卒的叹了口气。
“汉昌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我那日追着他打,小丁又追着他咬,没掌握好分寸,他连惊带气的,回去又受了寒,就倒下了。”
寇长卿是知道这事的,确实是有些出格了,但以季妧的性子,似乎也没什么。
“知错便是好的。”
“看,你也觉得是我的错。”
季妧更惆怅了。
“其实那天刚打完我就后悔了,这几天内疚的饭量都小了,今天尉老夫人登门,我本来想跟她好好说话的,结果一时没忍住,又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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