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不贞不洁?自甘堕落?自轻自贱?
她叉着腰,气乐了。
“你脑子坏掉了吧?好心当做驴肝肺。是,我是没读过女德女戒,但我知晓人有七情六欲。你自己也有,承认怎么了?合着有些事做得说不得是吧?”
“你、你……”方玉芷差点没厥过去,手指着她,“能说出这番话,果然不知廉耻!我真替你相公心寒,将来他要是把你休了,或者让你守了寡,你岂非转头就要再找新的。”
季妧打了个响指“你还真猜对了!不过提醒一下,就算被休,那也是我不要他。”
方玉芷被她的坦荡惊呆了,回过神,咬牙骂了句“不要脸!”
“我高兴!你在隆冬做你的女修士,我在春日荡漾我自己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果然,气场不合的人,不管怎么样都合不一块去。
什么平和沟通,什么能听进去人话,都是幻觉。
亏她还想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果然是吃饱了闲的!
季妧唾弃完自己,不去看方玉芷那五颜六色的脸,掉头就走。
谁知转过身,发现笑容可掬的尉大管家就在不远处站着。
“时候不早了,小姐你看……”
“小姐?”
方玉芷追上来正要跟季妧理论,听到这声称呼直接愣住了。
她疑惑的打量着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如此体面和气势,显然不是一般人家。
还有那艘大船。刚刚没注意,现在回想,季妧是从那艘船上下来的。
那么大的排场,她要去哪?
疑惑的目光投向季妧。
“你……究竟是谁?”
尉大管家显然是看到了刚刚两人争吵的情景,特意赶来给季妧撑场面的。
“这位是我们汉昌……”
季妧暗含警告的瞥了他一眼,截过话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方玉芷。
“一个随时准备着改嫁的乡野女子,仅此而已。”
方玉芷眼睁睁看着那管家毕恭毕敬将季妧请上船,久久没法回神。
姚嬷嬷等人还跟迎宾似的在舱门两侧站得笔直,等了这么久,脸色肯定说不上好。
季妧也没看她们,径直进了船舱。
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小丁就扑了过来。
季妧一根手指抵着它脑门,将它按坐下,回身问尉大管家。
“小舟和小曲呢,还有老道士?”
“小姐放心,他们的住处都已安排好,为了不扰小姐清静,在下面一层。”
季妧漫不经心道“既是不想扰我清净,没有我的吩咐,都别上来。”
“老奴记下了。小姐若没有旁的事,那老奴就吩咐他们开船了。”
季妧专心撸着小丁的毛,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