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季妧哼了一声,“他们还说我来是盯你梢的,我有那闲工夫?回回可都是你让我来的……”
而且为了让她来,理由简直层出不穷。
什么马场的花开了、她最喜欢的那匹马生小马崽了……
“没错,是为夫让你来的,冤枉的是娘子。”
季妧“……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关山垂眸,笑意自眼底一闪而逝。
重新拉回她的手,两人边散步边往前走。
疾风颇为自觉的跟上。
经过这么一打岔,季妧略微恢复了常态。
关山突然出声“我之所以带你来,是觉得你会喜欢这个地方。”
这半年来季妧过于忙碌,疲累而不自知,能有个地方给她放松玩乐也是好的。
季妧点头“环境优美、景色宜人,不但能策马驰骋,还有帅哥可看……”
说着,转脸看向关山。
当初艰难的治疗过程还历历在目,每每想起关山遭的那些罪,季妧的心都控制不住的缩紧。
好在所受煎熬都是值得的,经过半年的恢复和后续补疗,那遍布脸的伤疤已经消失……也不算完消失,有一处伤的过深,恢复的不甚如意,终究还是留下了痕迹。就在左眼角至鬓角的位置。
虽然遗憾,幸而没多大影响,就是更添了几分令人望而生畏的戾气,瞧上去挺能唬人的。
恢复了自身容貌的关山,和季妧想象中一样。
浓眉深目,鼻高唇薄,五官骏野,轮廓刚毅。
再加上身形高大、肩宽腿长——端的一副好皮囊。
还有那浑身的峥嵘之气,这让他显得格外冷心寡情,仿佛天生就是个铁石心肠之人,可是离得近了,又会忍不住为之心折。
而这些还只是呈现在表层的东西,这半年来,关山似乎还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变化。
似乎坚定了什么,整个人彻底放开了。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像是一把开了封的利刃,带着血腥气,锐利而无可匹敌的那种。
就像刚才,光是看着他纵马迎面而来的样子,就不难想象他驰骋沙场时的悍勇铁腕。
可是这种凌人之势太重,有时又会让人有种不安之感。
虽然到了近前这种感觉就消失了,仿佛站在她面前的只是关山。
但……真实的关山真是如此吗?
为何她的不真实感与日俱增。
自脸伤痊愈以来,季妧常常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
只是今天,她的视线明显与往日不同。
关山正要询问,季妧忽然拉住他。
“我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