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这么好养活的份上,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有大年夜的事在先,最初的尴尬业已消退,此刻又是两人私下独处,关山终于没有再避让的意思。
大掌握上她那只不老实的手,握了握。
“以后,我养你。”
季妧眼睛转了转,故意扮了个傲娇脸。
“那你可要加油了,我不好养的。”
关山似是笑了一下,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我尽力。”
停了停,又补充道“尽力。”
两双眼睛,一双明净慧黠,一双暗涌深藏,此刻心无旁骛的注视着彼此,许多未尽之言都在这一眼的凝视里。
也不知是谁主动缩短了距离,两人之间越拉越近。
鼻尖相触时两人都顿了一下,但是没人后退,只是同时垂下了眼睫。
终于,柔软紧贴上柔软。
季妧今天可没喝酒,所以此时无比清醒。
人一清醒吧,脸皮相对就薄。
她觉得脸有点烧的慌,下意识想往后撤,结果刚有动作,后脑勺就被关山那蒲扇似的大掌给扣住了。
季妧瞬间瞪大的眼,撞入关山幽深的眼底,瞳仁微微扩大了些。
两人之间的炕桌被撤到了一边。
季妧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只手抚着关山的脸,另一只手抓住关山的肩。
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季妧猛地推了一把。
毫无防备的关山被她推的往后倒仰了一下。
季妧也觉得自己暴力了,为了化解尴尬,随口找了个理由“你脸太硌人了帅哥。”
她这理由还不如不说,说完关山直接黑了脸。
“那啥,我不是嫌弃你,我就是……”
季妧一拍脑门,从旁边的炕柜里拿出一包东西,搁在炕桌上,打开给他看。
“其实早想跟你说了,这是能治你脸的东西……”
关山目光微顿,难得显出些疑惑。
“看着和写字用的墨没什么不同对吧?但它不是用来书写绘画的,它是药墨,确切的说,是将药材掺入松烟墨中制成的一味古老的中药……”
以药入墨,自古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