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边聊边喝,你一杯,我一杯,一壶很快就见了底。
胡细妹自告奋勇,又去给她们温了一壶。
没过多久又去温了第三壶……
季妧起初只是觉得脸有点烫,过了一会儿觉得头有点晕,继而眼皮有点沉,头也有点重,像是顶了几块砖在脑袋上。
谢寡妇说得高兴,倒也没觉出异常。
再往后喝,季妧话突然少了,一味看着她笑。
谢寡妇琢磨着自己也没说啥笑话呀,顺手又给她斟了一盅。
季妧缓缓点了下脑袋,机械的端起酒盅。
正要仰头喝下,有人掀帘子进来,及时攥住了她那只手腕。
“不许再喝。”
谢寡妇这才注意到,季妧眼睛都发直了。
“妧丫头这是……醉了?”
别人喝醉了要么闹,要么睡,她跟个正常人似的坐那,笑眯眯的听她说话,时不时还点个头……难怪从刚才起就觉得她笑的不对劲呢!
酒盅突然被夺走,季妧迟愣愣扭过头。
“关、山?”
认出是关山,笑容又加深了些。
“你,站稳,别晃,我,眼晕……”
关山绷着脸,面如寒霜。
谢寡妇有些心虚,怕小两口因为这事闹矛盾,紧忙解释。
“哎呀你看,都怪我!妧丫头也是为了陪我,早知道她酒量这么浅……”
“嘘——别,吵……晕……”
季妧晃了晃脑袋,打断谢寡妇的话,接着双手撑着炕桌,想要站起身,结果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她懵了一下,仰脸看着关山,又开始傻乐。
关山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伸手将她从炕上抱起,收拾好后,转身跟谢寡妇招呼了一声,而后直接出了东屋。
谢寡妇和胡细妹全程傻眼。
谢寡妇回过神,赶紧推胡细妹:“快给他俩送盏灯……”
胡细妹匆忙下炕去追,没多久就回来了。
“关大哥说不用。”
回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关山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直接抱起季妧,给她穿鞋,完了又用披风将人裹严实……
胡细妹一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脸红之余,又为季妧开心——小妧姐是真的嫁对人了。
季妧被披风裹的透不过气,使劲挣了挣,终于露出脸来。
满脸热意接触到冷风,舒服多了。
就是感觉路有点颠,车也有点晃。
“开、开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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