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者……
季妧曲起一根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关山侧转头看她“累了?”
季妧“……”
她摇了摇头,想想又不甘心。
“刚刚做什么把我拉回来,还这样——”她举了举二人交握的手,“没见别人都不自在了?”
关山拉着她往前,脚步未停。
“我拉自己娘子,别人自不自在与我何干。”
这答案季妧不能说不满意,但也不能说满意。
“你还没回答为何当众拉我……”
关山唔了一声“他们太吵。”
季妧倏地顿住,不等关山再次询问,使劲甩开他的手。
“我也嫌你吵,你自己一个人走吧。”
说罢,加快脚步追上已经等了又等的大宝。
关山垂眸看了看空落落的那只手,眼底浮起一丝隐晦的笑意。
季妧拉着大宝走在前头,关山不远不近綴在后头。
直到开始走山道的时候,才跟上姐弟二人,而且不顾季妧阻拦,再次拉住了她的手。
季妧没好气道“现在可没人吵你。”
关山点了点头“是我怕你摔。”
季妧一副“早说不纠结了”的得意表情。
满意了,心情舒畅了,腿脚更轻松了。
被忽略彻底的大宝“……”
经过前夜彻谈,他现在不敢不满。好在,阿姐空着的那只手还记得拉着他。
快到季家坟地的时候,正好碰到上坟回去的季连樘,还有季连槐和季明茂父子。
这么重要的时候季庆山都没来,可见身体是真的垮了。
季连樘见了季妧,衣袖一甩,昂着下巴便擦身而过,一副不屑与之说话的表情。
季连槐就不同了,他这人集馋懒贪滑于一身,是个典型的墙头草,哪里有利就往哪里倒。
而且三房如今已经分家另过,自觉和季妧之间没甚了不得的生死大仇,见她越过越好,生意也越做越大,早就生了巴结之意。
只可惜季妧压根不看他。
他落了个没趣,不阴不阳道“妧丫头当真能耐了,眼睛长在头顶上,也怪你爹娘死得早,没人教导你规矩……”
未等季妧反应,关山已然皱眉凛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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