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妧半点也没有偷看别人被抓包的尴尬,冲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到炕上暖一暖。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个炕桌,齐齐侧头面向糊着油纸的窗户。
能听到窗外呼啸而过的风,也能想象鹅毛般的大雪怎样飘落,只可惜看不到。
季妧无数次遗憾,如果这时候能有玻璃就好了,隔着玻璃窗,围炉赏雪,喝着热茶,和身边人聊聊天,多惬意的一件事。
关山却是个煞风景的性子。
“大宝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季妧就知道瞒不过他。
“你都猜到了?”
关山点头。
季妧说翻遍东厢也没找到那张纸条时,他便猜到是怎么回事。
不过大宝看他碍眼不是一天两天,做出这种事丝毫不意外。他看大宝也不见得多顺眼,以后多增加点训练长长记性便是。
季妧微摇了摇头。
“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大宝如果意识不到问题在哪,以后会成为大麻烦……算了,这事你别管,我自己心里有数。不过话说回来……”
季妧从枕头下摸出那张字条,展平拍在桌子上。
纸条虽然褶痕难消,但不影响看清楚上面的字——出猎,三日即归,勿虑,勿念。
“你自我感觉挺好呀!谁担心你了,谁想念你了?”
关山转头,凝眸看她。
“你。”
这笃定的神情,这笃定的语气。
季妧先是一噎,随即被气笑了。
她单手支颐,探身朝前,凑近关山“那你呢?你那三天,想我了吗?”
两人互相瞪视了会儿,果然还是关山先转开视线。
不过不是季妧想象中的回避。
移开视线后,他嗯了一声。
季妧嘴角直往上翘,硬忍着没笑,还做出一副没听清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胳膊肘。
“嗯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呗。”
关山没有如她所愿,只是攥住她作乱的那只手握了握。
“别闹。”
季妧果然没有再闹,手任他攥着。
看着某人一本正经的脸和隐隐转红的耳朵,倒比赏雪还多了几分趣味。
二十六,杀猪宰羊,筹备过年的肉食。
二十七,赶最后一集,把漏下的年货补。
这两天都没有她家什么事,季妧便腾出空来给胡细妹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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