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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嘉道的目光在季妧二字上稍稍停留片刻,将诉状书又看了一遍。

诉状书上,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既不繁杂失节,亦不脱空含糊,总之条分缕析,十分精确明白。

给潘嘉道的感觉是,他甚至不需多作思考,直接按流程走就可以了。

不过问题麻烦就麻烦在,这个季妧既是原告,也是被告。而她状告的季秀娥,既是被告,也是原告。

季妧状告季秀娥三大罪:

其罪一、谋杀亲弟。

其罪二、拐卖亲侄。

其罪三、串通相师毁侄女名节在先,撺掇娘家人送侄女陪葬在后,更于今日直接持刀上门行凶。

此外还有若干附加罪行,比如恶意诬陷弟妇痨病,致其不治身亡等。

若诉状书所言属实,即便不看那些附加罪行,仅凭主控的三大罪,季秀娥也罪该万死。

更何况季妧还有人证物证。

人证方面,有老道士出面指证季秀娥与白府管家密谈之事,还有大丰村的村民亲耳听到她承认以上全部罪行。

物证方面,季秀娥亲手所写的罪己书便是最大的杀器。

经过与季妧最后那段交谈,季秀娥似乎死了为自己辩驳之心,对季妧的陈述置若罔闻,连罪己书的由来也抛开不提,只反过来状告其和关山合谋杀害黄骏才。

民事诉讼中,原被告均有举证的责任,亦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县官判案主要依靠的便是原被告以及证人的这些证词,若被告单方面放弃辩驳,基本等同于认罪——

季秀娥明显抱着鱼死网破之心,这一点任谁都看的出来,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死不死,她只想拖着季妧一起死。

她一口咬定就是季妧夫妻俩害死了她的儿子,反反复复说了一遍又一遍。然而当潘嘉道让她举证之时,她又毫无证据可呈。

轮到季妧自辨时,她将之前当着村民的面说的那些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时间、地点、体力,这些原本有利于她的因素,却变得不那么利于关山。

即便有人能证实他白日里离开大丰村、之后都去了何处,却没人能证实他何时回的大丰村,以及整晚的去向。

哪怕季妧坚称整晚都和关山睡在一起,可她本身是关山的娘子,证词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这一点,看潘嘉道的眼睛就知道了。

好在案件并不会当堂宣判,取得双方证词之后,三日后会再行复审,复审以后才会进行判决。

这三天,是衙门进行核实的期限,也是决定一切的关键。l0ns3v3

第462章 捧场

“我后悔了。”

从衙门出来,季妧如是跟关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