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家干啥?又不是他俩降的雷,真是稀……”
话到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是啊,季秀娥为何要在长子的坟前痛骂二弟和弟媳,总不会无缘无故吧?
那雷也不会无缘无故说降就降。
或许……季秀娥欠的血债,跟二房有关?!
无数双视线不可置信的看向季秀娥。
季秀娥不言不语,一径盯着季妧。
季妧不躲不闪,回视着她。
“往事确实挺不堪回首的,你既然不想面对,那就由我来说,要是有说得不对的地方,欢迎指正。”
话落,视线移向一旁明显六神无主的康婆子。
“奶,我爹当年怎么死的?”
自打老二的名字被提起,康婆子就开始冒冷汗。冷不丁被季妧这么一问,更是直接打起了摆子。
“你爹是、是回家路、路上,摔、摔死的……为、为啥问这个?”
“不年不节,他为何会突然回来?”
康婆子眼神飘忽,左右躲闪,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季妧静静看着她,目光由嘲讽转为冰寒。
看来她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自己女儿害死了儿子一家,可她选择了隐瞒。
好啊,好得很。
那就再让她送一次黑发人,细品一品其中的滋味。
“让我来告诉你吧。
我爹原本在邺阳做得好好的,季秀娥非要他辞工去临县,因为她男人欠别人钱,刚好那家人起新屋需要木匠,她就把我爹弄过去以工抵债。
我爹念在手足之情,去了。
黄骏才也跟了过去,说是想跟着我爹学手艺。
某天,黄骏才突然告诉我爹,我娘病了。
我爹着急,立马就要回村,黄骏才适时帮他借了辆骡车过来。
谁知行至半路,骡车突然散架,我爹被从疾驰的车上甩下去,当场摔成重伤……
奶,你有没有想过,好好的骡车,怎么说散就散?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我爹驾着的时候散了?
还有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段时间我娘身体好好的,根本没生病,家里也没托人送过口信,黄骏才他为何要骗我爹?
他这是顽劣吗?不,他根本就是想要我爹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