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说服完,将成品拿给大宝和季明方看。
两人半天没吭声,最后还是季明方违心的夸了一句。
吃过午饭,想起关山还带着不合手的手套,就花了一下午逢了副新的出来。
大宝见状,带着自己那副旧手套,在季妧面前晃悠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季妧看不下去,答应也帮他做副新的,才满意的回屋。
两幅手套全部赶出来,天色已经微黑。
关山依旧未归,季妧的心渐渐悬了起来。
难道马场那边太缺人,不愿意等到年后,直接就把人留下了?
那关山至少也应该回来说一声才是。
还是路上出了……不会不会,关山驾车这么久,从来没出过意外。
应该只是耽搁了。
晚饭过后,天已经黑透。
季妧坐在西屋炕上,一边心不在焉的给大宝说着故事,一边分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然而直到大宝睡着,也没任何动静传来。
季妧回屋睡觉前,给院门落了闩。
夜色已深,关山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家里只有她和大宝,一直留着门也不安全。
想是这么想,躺到炕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若真的只是耽搁了倒还好,怕就怕出了什么事,或者那个马场有问题?
不行,明天一早她得去马场一趟……
东想西想,辗转反侧,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季家老宅的院门悄悄打开,一个人影从里面闪了出来。
那人影绕行到屋后,下到废弃的地窖里,不多会儿便将两个带盖的大木桶提了出来。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背上也多了个鼓囊囊的东西。
带着这些东西,直奔村子的东北角而去,不多会儿便到了季妧的宅子前。
放下木桶,沉沉夜色里,人影发出一声狞笑。
“上路吧,季妧。”
季妧睡觉一直都挺警觉的,但自打关山入住,许是知道有人看家护院的缘故,心安了下来,就长长一觉天亮。
今天一直悬着心,睡的就不怎么踏实。
隐隐的,总感觉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起初还以为是梦里,慢慢又觉得那目光如有实质……
季妧骤然睁眼,猛地坐起身,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嘴巴就被一只粗粝的手掌给捂住,紧跟着她整个人便落入一个略带凉意的怀抱。
“是我。”
“关、关山……”季妧惊魂甫定,大喘着气。
关山垂首,贴在她耳边,哑声问“我吓到你了?”
确实有一点……刚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恶贼入室,不过感受到他气息的一瞬间,这种恐惧便没有了。
定了定神,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