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娥冷声道“敢来最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在作怪。”
重点是,她要弄清,那人究竟是胡诌,还是当真知道些什么。
黄骏才和黄骏平轮流值夜,几乎彻夜未眠,然而一夜风平浪静,并没有人上门作怪。
黄骏才觉得自家被耍了,满村找那几个泼皮算账。
结果人没找到,转了一圈回来,家里又出事了!
季秀娥正在磨坊忙活,听到儿子叫喊,心里咯噔一下,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就跑了出去。
黄骏平后脚也跟了过去。
两人都以为家里的鸡鸭又上吊了。
结果鸡鸭活得好好的,这回死的是猪。
死法也相当诡异——不是上吊,是撞墙。
“怎、怎么会这样?”
看着墙上那片醒目的暗红,再看看卧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猪,黄骏平呆了,脸上交织着迷茫和惊悚。
猪圈在后院,早上还是他帮着喂的,而且去磨坊上工的时候院门都锁上了。
现在院门仍旧锁着,锁的牢牢的,和早上离开前一模一样——猪却出来了。
它怎么出来的?
平时连猪圈都翻不出,怎么可能在院门紧闭的情况下无端端到了外面?还撞墙死了?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莫非……真的有鬼?
莫非……那个道士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黄骏平面色一白,甚至不敢去看季秀娥的反应。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想法也和黄骏平一样。
那些鸡鸭鹅还能说是有人趁夜使坏,这头猪又该怎么解释?
一夜都没出事,大白天出事了。还翻圈越墙,到了外面才撞死。
若说是人为的,大白天人来人往,怎么大家都没注意到?
更何况一般人自己翻墙都费劲,再带头好几百斤的猪去翻?有那能耐早去邺阳给衙门富户当护院去了。
今天村里也没来道士,总不能再说是人道士为了骗钱干得。
“吓死个人,好好一头大肥猪,这得多想不开,竟然撞死了!”
“他们家肯定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啥冲撞啊,前天那个道士不是说了吗,他们家有血债未偿……”
“血债!啥血债?”
“那谁知道,肯定是干了亏心事呗!”
“应该不是季氏,她挺善性的,八成是她那赌鬼男人……”
话还没落地,就听到有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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