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冷静啊。玩笑归玩笑,如果你脑子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还是趁早放弃的好,否则……”
“否则如何?”关山轻描淡写的接话。
季妧冷下脸来“我能治你,也能……”也能毁了你。
可不知为何,后半句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不过即便她不说,想必关山也已经领会了。
他双眸转暗,嘴角也沉了下来。
安静的房间,无声的对峙。
关山伸出一只手,不顾季妧往后缩的举动,将人拉到了床沿。
而后从旁边的五斗橱上拿过梳子,递给季妧。
季妧一愣,不明白他闹的是哪一出?
“梳头。”关山瞄了眼她半挽的发髻,意有所指。
搞这么大阵仗,弄得如此心惊肉跳,就是请她进来梳头?!
季妧捂住心口,简直有吐血的冲动。
挥开他的手,不耐烦道“不梳!爱梳你自己梳。”
关山皱眉,不再跟她废话,俯身欺近,一只手按住她肩膀,另一只手将她头上挽发的簪子抽了下来,而后用手拨了两拨,头发便全落了下来。
青丝如瀑般披散了半边身子,愈发显得雪肤红唇,让人一眼不敢多看。
然而季妧此时已经处于暴走边缘,哪里知道关山是什么心思。
她昂着头,瞪着眼,只想跟关山决斗。
“我头发招你惹你了?”
关山喉结动了一下“以后,全部挽起来。”
凭良心说,经过姓秦的那场乌龙,季妧也有反思过,自己是不是将头发全部挽上去比较好。
但人都有逆反心理,自己想,和别人逼,那是两码事。
“为什么要挽起来,我就喜欢现在这样式的,不行?”
“你已为人妇,理该挽发。”
季妧抱臂“别以为我好糊弄,现在可没那么多讲究了,嫁了人的年轻小媳妇,梳我这样头的比比皆是,又不止我一个,也没见出告示不许梳。”
关山忍耐道“别人是别人,你是你。”
“嘿!”季妧不乐意了,“我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梳,我也不会梳。”
其实整件事最根本的问题就在这——她真的不会梳。
曾数年如一日扎马尾的人,连小辫都编不好,半梳半挽就是图个省事,全挽起来东穿西绕的,对她而言难度系数实在太高。
关山拧眉,似乎在判断她所言真假,又似乎在衡量一件很严肃的事。
半晌来了句“我给你梳。”
季妧呃了一声“你?”
关山没有解释的意思,将她拨转过身,研究了许久,这才略显僵硬的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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