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在家备考。
而且这一切还有个前提,娶杜彩珠。
季连樘纵然百般不情愿,还是咬牙把人给迎进了门。
可那杜彩珠没有半点如他意的地方,新婚第一晚,他的心就飞到了远在春意楼的菱花身上。
婚后,季庆山开始敦促他用功读书,如若不然,就和季连柏一样下地干活。
若是以前,季连樘也不是耐不下性子的人。但房里多了个母夜叉,心里又忘不了俏菱花,他哪里还坐得住?心里就跟猫挠似的,成日想往邺阳跑。
可去也不能空手去呀!
康婆子那已经榨不出油水,他思来想去,只能忍下恶心,对杜彩珠和颜悦色起来。
杜彩珠自嫁进季家,季连樘就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突然来了这么大的转变,如何能不心花怒放。
康婆子和朱氏打她嫁妆的主意时,她半点不肯让人占了便宜。偏偏对着季连樘那张脸,脑子就成了浆糊。
就这样,季连樘三哄四骗,杜彩珠的钱袋子就少了十好几两。
硬挨了半个月,季连樘终于找了借口,说要去镇上书铺,看看有没有今年新出的时文。
季庆山见他这段时间闭门不出埋头苦读,对杜彩珠也殷勤备至,以为他痛改前非了,便也没拦着。
结果这一去坏了事,季连樘当晚没有回来。
杜彩珠担心,问公婆要不要去镇上找人。
季庆山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康婆子心知肚明,还扯谎替儿子遮掩,说是她让老四进城办点事,明天才回,好劝歹劝才把杜彩珠给劝回去歇着了。
今天晌午头都过了,季连樘才回来。
书倒是真买了,就是脸色不大好看。
杜彩珠以为他是累着了,就想让他进房躺一躺。
结果季连樘把袖子一甩,指着她的鼻子让她滚,滚出季家,滚回杜家。
而后气冲冲朝堂屋走,嘴里嚷着要休妻。
杜彩珠呆了,想让他把话说明白。
两人拉拉扯扯间,一团东西从季连樘袖口掉了出来。
季连樘回过神就要去抢,到底没快过杜彩珠。
杜彩珠将那团东西展开来一看,竟是个银红色的肚兜!
季连樘恼羞成怒,劈手将那肚兜抢回去折叠好,格外宝贝的塞进前襟,半点也没有被发现奸情的愧疚。
他根本就不喜欢杜彩珠,自然不会在乎她的感受,更何况现在还发现了杜彩珠的真面目,原本的十分厌恶变成了一百分。
杜彩珠在短暂的错愕过后,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脸色变得有些吓人,寒着声音逼问季连樘肚兜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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