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去催催我爹,你也找一下那个郭玲……耽搁久了,只怕夜长梦多。”
大丰村经过短暂的轰动后,渐渐回归了平静,不过并不包含季家。
“找不到人?咋可能找不到人?他不在县学能在哪?镇上书院你去了没有?”
季庆山一脸蜡黄,话一停就扶着桌子直喘,这几天来,还是头一次开口说这么多话。
“咋没去!县学、镇上书院跑遍了,都说自院试后就没见过他人。”
康婆子那边已经哭上了“我的老四哎!我可怜的老四啊!你为啥不回家啊,娘挂心的睡不着觉啊……”
季庆山被她嚎的头疼心悸。
本来还觉得老四是考砸了,怕回来不好交代,现在也开始担心,是不是真出了什么意外。
他伸手指着季连槐“找、你再去给我找!无论如何都得把人找回来!”
季连槐一脸苦相“我去哪找啊!”
朱氏也不满“就是啊爹,你又不是只有老四一个儿子,好歹也心疼心疼连槐,他这几日腿都快跑断了!”
季庆山一口浊气涌到了嗓子眼,手哆嗦着来回戳点他们。
“老四都不见了,你们做兄嫂的就不急?我现在是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吧!”
季连槐扯住朱氏,怕她说话再没个轻重,真把老人气出个好歹,家里可没甚钱看病了。
“找!谁说不找了,那你总得告诉我往哪里找?邺阳我也就去过这一回,两眼一抹黑,实在有心无处寻啊!”
季庆山还没发话,康婆子猛一拍大腿。
“找那个谭先生!他骗了咱三十两,还说什么兄长在县学当个啥子官,可以保老四稳当的做秀才!钱花出去了,秀才没见着,人还不见了,不找他找谁?!”
“啥?三十两!”朱氏差点没跳起来。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去年老四来家要钱,一家三口关起门来嘀咕小半日,她就猜到肯定有大事。
没想到啊,老四竟拿走了整整三十两!
“爹,娘,这三十两咋回事?”
季连槐也不拦着朱氏了,他也想要个说法。
三十两啊!不是三两二两,这对寻常人家是个啥概念?不信他们不清楚。
季庆山太清楚了,正是因为清楚,一时才不知如何开口。
康婆子却没有丝毫心虚。
“三十两咋了,那三十两里有你们赚的一分?你们一房白吃白喝,如今还管起老娘的账来了!”
朱氏一想到三十两白白给了季连樘,心跟油煎似的,直接跟康婆子开杠。
“往年连槐跟大哥趁农闲打零工,钱可都交到公中了,咋叫没赚钱?我们也干活了,凭啥说我们白吃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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