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妧又把每种缝合线的优劣分别介绍了一下。
总的来说优还是大于劣的,相比传统缝合线,它们在可吸收的基础上,提供了足够的组织咬合力,确保组织接合凸起不出现剥离,还能封闭住缝合过程造成的针眼。
最后,季妧又找来纸笔,画了一种缝合针上去。
和当下用的直针不同,她画的这款,呈微微弧度。
“这种弯针足够锋利,能以最小的阻力穿过皮肉组织,柔顺性比较好,对折断有一定的抵抗力。缝合线若是能顺利生产,到时候可以再单独赶制一批带针的缝合线出来——就是把数根针线放进一个独立的包装中,缝针与缝线的连接处再花点巧思,可根据需要,在不使用剪刀的情况下将针线分离。先试试看反响如何。”
说白了,带针的缝合线与不带针缝合线的区别,除了适用性的提高,再就是高低端市场的区分。
辛子期熟记在心,拿了季妧画的图纸,躬身一拜便匆匆离开了。
季妧对此很是无奈。
她把两人的关系定位成合伙人,辛子期也答应的好好的。
可那次夜谈之后,每每再见,辛子期对她执的都是弟子礼。
算了,难得糊涂吧。
第236章 心口疼的代言人
送走辛子期,季妧抱臂盯着流浪汉打量。
了解她的基本都知道,当她用这种目光看人的时候,说明情况不妙,非常不妙。
流浪汉却像没注意到似的,用可以动的那只手,把辛子期检查时挽起的袖管和裤管逐一放下。
这份慢条斯理,这份泰然自若,连季妧都不得不佩服。
“唉,我说。”季妧蹲下去,仰头。
流浪汉坐在凳子上,一低头,视线就和她对个正着。
季妧的眼神格外坦然,他却是眼波微动。
片刻后定住,不闪不避。
“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呀。”季妧都要被他给气笑了。
“我问你,你知道是谁救的你吧?知道是谁给你做的手术吗?就是刚刚那位辛大夫。人家尽职尽责没有半分马虎,还肯提供上门服务,这就不说了,从术后到现在,人至少来给你复诊五六回了。最关键最关键的一点,你这病是打白条看的知道吗?我到现在还欠着人钱呢。你怎么对人家的?”
每一次辛子期来给流浪汉复诊,都会问一些医者常问的问题,这也是出于负责任的心态。
可流浪汉呢,嘴跟被沾上了似的,回回都得由季妧代他回答。
“我是你代言人啊?你给我代言费了吗?”季妧当着他面翻了个白眼给他。
“你要是个哑巴也就罢了,你又不是,而且辛大夫也知道你不是。会说话,却不跟他说话,你让他心里怎么想?不知道还以为你对他有成见,人辛辛苦苦还不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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