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厉害,还学会偷跟了。
“你有这脑子,怎么平时抢食还抢不过哥哥姐姐,亏你还是个男的呢。”
小丁听不懂,仰着一张狗脸看季妧,小舌头吐吐的,欢快又依赖的样子。
季妧就不忍心数落它了。
老实说,她不是很有动物缘的那种,家里大黄和甲乙丙三只,都更喜欢粘大宝。
唯有小丁,只喜欢围着她转悠。
季妧虽说平时也是一碗水端平,但心里还是有些偏心这个小蠢货的。
小蠢货打了个喷嚏,后半截身子悠哒在半空中,荡秋千似的被挟到了土屋。
土屋门没锁,确切的说是从来都没锁。
反正屋里除了流浪汉,没什么值得偷的。
就算有不长眼的进去,流浪汉那张脸也足以辟邪驱恶。
更何况这土屋比她家还要偏,大宝爷爷去世时又闹得轰动,村里传的要多离谱有多离谱,现在敢往这一片来的还真没几个。
进了屋,季妧的眉立马拧了起来。
流浪汉半倚着墙面,正盯着右手看,见她进来,收回了视线。
季妧把小丁放到地上,走到炕边,篮子往炕桌上哐当一搁。
“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说了多少回了,没知觉很正常,耐心点,不要操之过急,现在还不是锻炼的时候。实在闲的慌,左手和右脚倒是可以试着活动一下关节,不过仅限于手指和脚趾,高抬手和高抬腿的动作也可以。”
其实这话有点多余,右脚打着石膏呢,左手也缠着厚厚的纱布,他就是想大幅度活动也不可能。
之所以不厌其烦,重复再重复,实在是流浪汉太不让人省心了。
虽然季妧的医嘱也有遵守,但他总能找到一些可试探的地方,或者他自觉有把握、可控制的情况。
即便季妧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把季妧惹极了也会道歉,然而下次照旧如此。
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主意,想来以前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季妧把饭菜一一摆放在炕桌上,除了饭菜和骨头汤,再就是大饺子。
见这次没出现鸡蛋,流浪汉神情微松。
季妧用筷子夹着大饺子递到他嘴边。
他张嘴咬了一口,顿住了。
“不好吃吗?韭菜鸡蛋馅儿的。”
季妧见他迟迟没咬第二口,觉得有些奇怪。
流浪汉挺喜欢吃鸡蛋的呀,之前给做的蒸鸡蛋、鸡蛋羹、鸡蛋汤、鸡蛋饼,他都吃的干干净净。
“还是你不喜欢吃韭菜?”
流浪汉缓缓摇头“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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